“好啦好啦。”我特地挽住他的胳膊,讨好式地哄着他说,“现在我请松田喝啤酒可以吗!”
“我不要喝。”他似乎是颇为嫌弃地从我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香水味,我不要你喂完别人酒又来喂我酒。”
“那我走好了,我回家了……”
我见他不领情,气鼓鼓地拔腿就要离开,结果松田阵平马上破功,急切地上前拉住了我的手,他忙说: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别走啊……”
我就知道他不经逗,要是在我手底下被我灌酒,估计也撑不住三轮。
我还在路上和松田阵平吹吹风,他还开玩笑要给我散散味。
我还在和他说笑话呢,一偏头看见身边开过一辆熟悉的车。
黑色保时捷356A,车窗下是可怕的银色头发和带着墨镜的一本正经司机。
我瞳孔震惊,肌肉震颤,感觉我晚上刚喝的那一杯酒都要吐出来了,连忙转过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蹲路边了。
头发散下来正好盖住了脸,松田阵平还在和我说话呢,突然看见我二话不说蹲了下来捂住了脸。
“你……”他的声音有点慌张,“你不舒服吗?肚子疼吗?难受吗?”
“没有……”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点闷闷的,“你看看刚才那辆保时捷开过去了没有。”
松田阵平一愣,回头看了看马路中央:“开走了,一溜烟就没影了……理子,是怎么了吗?”
“没事!”我咬牙切齿地说,“遇上了我以前搞剥削的资本家老板,搜刮了我们的血汗钱开豪车出来招摇过市,我怕遇见他又被抓回去做苦力。”
“可是你不是已经辞职做新工作了嘛……”松田阵平有一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我道。
我不敢告诉他,其实我只是忘记了以前的旧工作,还没有辞职就跑路了,这算是脚踏两条船吧!真是罪过罪过。
不过上一份工作也没办法辞职,听说有想辞职的姐妹跑路的都不太体面——被刀的不太体面。
为了我的小命,我决定逃避,能苟一天是一天,我的好日子才刚开始,怎么可以结束呢!
“你真的没事吗……”松田阵平看着蹲在路边呆愣的我,有些急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我拍了拍腿站了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确保黑色保时捷真的已经不见了,才拉着松田阵平一阵快跑:
“快走快走快走!!”
“都是前老板了,真的这么吓人吗?”他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顺着我拉的方向和我一起小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