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的据点非常隐蔽,我骑着我的小电瓶车七扭八拐才找到隐秘的大门。
琴酒最近在忙着追捕我的下落,顺便在摸摸其他卧底的信息,一直都不在组织里,这也给了我趁虚而入不被他抓到的机会。
但是我刚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恐怕这群废物们是真没见过骑小电瓶车来的吧,下次我要申请和我姐姐的同款拉风大机车。
就这样骑着小小电驴的我因为看起来非常寒碜,被看门的拦了下来。
他们的态度看起来很恶劣,凶巴巴地拿着木仓在我跟头晃来晃去,威胁着让我有来无回。
可能他们也觉得是一个和他们一样的无名小卒吧,或者是哪个喝了酒胆子大不小心闯进来的倒霉蛋。
在前头的那几位连酒名都没有,恶劣地想把我拉下小电瓶车就地解决。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决定发挥一下酒厂的优良传统。
我一脚踹在了这个有眼无珠的臭男人的肚子上,没用什么力气就把他踢开了。
他手里的木仓脱力掉在了地上,自己也因为受力四脚朝天跌倒了。
我不介意用他的木仓给他上一课,什么叫进组织后才能认识到人间险恶。
剩下几个人都拿着木仓围了上来,看着双手空空地我踌躇着没有上前。
“等等,把木仓放下!”
有人赶了过来,我闻声回过头,发现她正冲着剩余那些企图对我开木仓的人说。
那个说话的女人走了过来,向我微微颔首:
“想必您就是玛尔维萨,贝尔摩德大人曾经嘱咐过我,说您会前来。”
我面无表情地扭过头,没有理会她。
她看起来有些尴尬,但是还是接着说:“其实我也已经嘱咐过底下的人了,只不过他们可能没有想到您会骑着……小电瓶车来?”
“看来组织确实得换新人了。”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把我的小电瓶车大大咧咧地往门口随便一停,下了车就直接往里走去。没有琴酒在的日子,我走路的气势都足了很多。
女人随即赶上我的步伐,边问我道:“请问您是来接手调任后的工作的吗?这里……”
“工作?”我一歪头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我不需要这个,我过来是为了安全屋的事。”
“安全屋?”她有点疑惑。
我冲她点点头:“没错,我需要一个安保好隐蔽性强,木仓炮不入跑路方便的公寓作为据点。顺便……”我抬起手示意她接下来的重点,“不要走我的账,走贝尔摩德的账。”
这样的话,就算是琴酒发觉我不动声色换了住处,还能剑走偏锋地猜到我竟然会铤而走险使用组织提供的房子,他就算查遍了我的资料也找不出来我的住处,因为我用的是别人的账户啊。
我都想为我的聪明才智高声鼓掌了。
但是在这里似乎遇见了一点小小的阻碍,这个女人掰着手指跟我细细碎碎地说了一遍最近组织经费紧张,在米花町符合要求的公寓的比较稀少,我要求的时间太短……等等等等的理由。
“……你想说什么?”我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列举,直接了当地问道。
“可能……您的住处会靠近一些组织成员的地方……”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眼我的表情,对我说道。
“那我的隐蔽性要求体现在哪里?!”我有点生气,“组织的的办事效率真是越来越低了。”
但是眼前的女人听出了我不满的情绪,竟然还毫不在意地说:“听说近年来您也没完成几个任务,还是不要为难我们的好。”
我冷哼一声:“我上一个任务的期限还没有截止,你也敢嘲弄我?我任务的完成率可是百分百,不像有些人,连安全屋都找不好。”
那女人双手环抱,面上竟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情,“虽然有些冒犯,但是还是想说,我从前还真是从没见过您呢。”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从前是直属于那位大人的,你还不配认识我。”
她皱了皱眉头,稍微抬高了声音:“你也别太小看我们……”
但是还没等她说完,我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出了她藏在腰间的木仓。
这样容易看出来的摆放位置真是给组织丢脸,我顺手就把她的武器拿到了手里,往前一顶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既然知道冒犯,就不必再说了。连自己的木仓都管不好,我想你也是不用再继续在组织待下去了。”
她哆哆嗦嗦地再也没敢说话,被我逼去处理我的繁琐的安全屋要求了。
最后我成功拿到了新公寓的钥匙,虽然这个新公寓的地址有一点点眼熟,但是我并不在意。
隔天我开着小电驴去警局交了辞职信,目暮警官看见我竟然要辞职,惊讶地眼睛都要掉下来。
“你你你……”他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理子你不是……一向很满意这个工作吗?怎么突然要辞职?是不是老遇上案件工作强度太大啦……唉,我下次不叫你来了……”
“不是的。”我有点不敢看目暮警官的眼睛,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一切都很好,只是……我想换份工作了。”
“可是你一走啊,米花町这个职位又是空缺没人来做了,下个月我的kpi又要悬了呜呜呜……”目暮警官开始捂着头抱怨。
我好不容易劝住了沉浸在悲伤之中的目暮警官,他还在像个老人家一样碎碎念。
我答应了他时不时会回来看看,永远不会忘记他,会经常来看望他,目暮警官才勉勉强强在我的辞职报告上签了名,一脸悲痛地说要给我办个欢送会。
我礼貌地拒绝了他的好意,还拜托了他暂时不要把我离职的消息告诉别人,以免大家觉得太突然了,难以接受。
由于我上班的时间实在是寥寥无几,所以也没有什么东西要带走,我就这么空着手来空着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