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已经只剩下残羹冷炙了,大家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争抢着喝酒。
阿笠博士刚开始还“哎呀呀”得心疼他私藏的酒,最后也变得和我们一样争着抢着要再去开一瓶了,发誓要不醉不归。
不过我还是拦住了他,毕竟第二天醒来第一个后悔喝酒,心疼到痛哭流涕的人估计就是他,毕竟这可是他珍藏了好久舍不得喝的宝贝酒啊,现在已经进了大家的肚子里面了。
柯南竟然也悄咪咪地想喝一小口阿笠博士的珍藏宝贝酒,但是他的这个小念头被小兰发现了,小兰“啪嗒”一声就打掉了他悄悄摸上酒杯的手。
“小孩子不可以喝酒哦!”小兰气呼呼地说。
柯南委屈地低下了头。
“高中生也不能喝哦~”
我也悄悄地摸走了小兰面前的酒杯。
不得不说,阿笠博士的酒真的很好喝。
特别是配上今天大鱼大肉的餐,特别解腻,令人胃口大开。
我不自觉地把自己似乎只能喝三杯酒的事情忘在了脑后,忍不住多喝了几杯,柯南和小兰的份都到了我的肚子里。
当我回过神,后知后觉自己的脑子似乎有点迷迷晕晕的时候,面前已经空了好几个酒杯了。
作为酒厂里不太能喝酒的员工,我表示愧对酒厂的名号,但是还是人菜瘾大,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脑袋有点晕晕,没关系,再吃一口花生米解解酒好了。
直到我喝得歪歪扭扭地倒在地毯上,视野从饭桌转变到了天花板。
不知道为什么天花板有些转了起来,明明这是在阿笠博士家,不是在米花町旋转餐厅呀。
我挣扎着想去拿筷子,但是筷子也变得软软的,拿不起来。
安室透拿住了我的筷子,我颤抖的手终于停下了。
“你还好吗?”他变成两个人在我眼前晃,金色的头发有点晃眼。
虽然我已经发觉我好像有点喝多了,但是还是面无表情地保持着冷静的状态,假装自己正常得很。
“没事。”我说,“我还可以再喝个几杯。”
我刚说完就不小心打了一个酒嗝,忍不住揉了揉肚子。
“你……”
安室透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我恍惚间看见他接起了一个电话,然后他的表情愈发的凝重。
我想恐怕是他的某个“兼职”出了一点点小小的问题。
果然,安室透说自己临时有点事情,恐怕要先走一步。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理子你等一下要怎么回去呢……”
“我可以回去的!或者和小兰一起睡在阿笠博士家里也可以!”我用尽最后一份力气对他说道,表示我真的不需要担心。安室透是个身兼多职的大忙人,他的事情一定比喝多了的我重要的多,还是应该去办他自己的事情。
松田阵平似乎也早有预感,非常淡然地朝他挥挥手说:
“放心好了,你快去吧,我还在这里呢。”
安室透担忧地看了我一眼,直到我说了好几遍我真的没事以后,他才拿起外套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我躺着地毯上看着天花板,打了一个酒嗝,眼前的灯都有些变得重影了起来,一个,两个,三个……
我扭过头看了看一旁歪斜着的小兰,她好像已经睡着了,眼睫毛扑闪扑闪地颤动着。
完了,她估计也偷偷喝了一口吧。
柯南拿着小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她的肩膀上,还给她细心地掖了掖被子角,但是他一抬眼就看见了迷迷蒙蒙全程目睹了一切的我。
四眼懵逼。
我脑子不太清醒,但是还是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好像撞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场景。
柯南静止在空中的手紧张地一松,啪嗒,毯子落在了小兰的肩膀上。
小兰似乎感觉到肩膀上的压力,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轻微地转了转身。
柯南:大气不敢动,大气不敢动。
不过小兰似乎睡得很沉,她只是稍微动了动就又陷入了睡眠当中。
看着她睡得香,我虽然心里有一万个疑惑,但是眼前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我感觉有人用双手托着我的肩膀,把我从舒服的地毯上推坐起来。我浑身上下软绵绵得使不上力气,只能半倚靠在背后的人身上。
我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颈里,一股温暖的气息包裹着我,卷卷的头发靠着我的皮肤,有点痒。
我有点难受地蹭了两下,哼唧哼唧想推开他。
“我们该回家了。”
我听见他哑着声音说。
我感觉的反应时间似乎被拉长到很长很长,连听到他的声音后很久,都做不出什么回应。
于是他撑着我的手臂背到自己的肩膀上去,拉着我站起来,对柯南说:
“那我们先走啦。”
我没有看清柯南是什么表情,因为我实在是太困了,我整个人都在旋转旋转,我感觉拉着我的松田阵平好像不是在拖着我走,我感觉我们两个在跳旋转着的舞,蹦擦擦擦恰恰恰。
松田阵平拖着我走到大门口,单手打开了门,还很好心地把身后的灯关了。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们朝着出口的一片光亮走去。
等走到路口,凌晨的晚风袭来,我才感觉我的脑子被吹醒了一点点。
松田阵平半拖半搂着我的样子就像在扶着一个半瘫痪的病人,稍微清醒一点点的我身上终于有了一点点力气,握着他的手臂尝试着站直。
他松开我,我迷迷瞪瞪地在路灯下立正站好。
嗯,站的笔直。
就和以前琴酒训我的时候,我站得笔直听他骂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