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却一样都没抓住。
……
在陌生的地方,躺在陌生的硬得硌骨头的木板床,傅燕迟却睡了个大好。
早上,是在一阵雨声中醒来的。
房里只剩下他一个,贵叔应是早就起床了。
虚掩的房门外头,堂屋里,有小娃儿说话的声音,还有大人交谈声,许是怕打扰他睡觉,都特地把声音给放轻了。
“村长爷爷,二伯,我给你们煲了大业叶茶,就快煲好了,等会拿水壶装了给你们带在路上喝。”娃儿轻声道,“婆婆说去湛市要坐好久的车,路上肯定会渴的。”
“好,村长爷爷就等着七七给我烧茶带上呢,瞧,爷爷连水壶都带来了。”
“七七,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喏,二伯的水壶也带来了,给二伯装满!”
“好,七七一定装满!”娃儿笑声咯咯咯的,又奶又脆。
间中还传来老妇人声音,“起这么大早,早饭都吃饱了吗?待会我再去烙几张饼你们带上,现在天气凉了烙饼没那么容易坏,能放上一天的。”
傅燕迟睁开眼睛,起身下床,面前就是一米见方的木窗户,窗已经关上,但是雨声清晰,在窗棱上还能看到被雨水氤湿的痕迹。
他翘了翘嘴角,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
七七第一个发现他的,眼睛一亮,登登登跑过来,小脸仰起,“傅叔叔,你起来啦?我带你去刷牙洗脸,婆婆早上煮了地瓜,刷过牙我拿给你吃哦。”
“??”傅燕迟眼尾稍稍挑起,“小七七,你今天对傅叔叔格外友善热情,是不是在打叔叔什么主意?”
不能怪他怀疑,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小娃儿愣了下,小脸缓缓爬上两坨红云,傻呆呆的问,“有有有吗?”
小蛋人扶额,“朽木!你说话结什么巴啊!”
“有有有啊!”清隽男人靠着堂屋门,已经笑得支不起腰。
大早上心情就这么好,小七七功不可没。
堂屋里头,张细凤跟老村长、陈建和三个,看着七七被逗得小脸通红的呆懵样儿,皆忍俊不禁笑了开来。
“傅先生,”张细凤听贵叔这样喊,便跟着喊了这个称呼,“是这样的,你今天是不是要回惠城?村长跟建和也要去城里坐车,能不能搭一趟你的顺风车?”
陈建和也开了口,“不知道方不方便?要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跟村长还要等村里人把钱给凑上,可能得耽搁些时间。”
“没什么不方便的。”傅燕迟看想堂屋外头,秋雨下得淅淅沥沥,不算大,但是也不小,雨幕氤氲水汽,空气都变得有些湿润,“我不急着回城,可以等你们一块。”
陈建和跟老村长对视一眼,放松下来,“好,好,多谢了。”
七七不会掩饰,听到傅燕迟答应,小脸立刻绽开笑颜,漂亮的眼睛弯成弯月,“傅叔叔,我带你去刷牙呀,还有热水洗脸哦!等会我给你挑最大最甜的地瓜吃!”
能搭顺风车,村长爷爷跟二伯就不用去镇上等过路车了。
外面下着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踩单车去镇上,就算穿上雨布戴上雨帽,多少还是会淋湿的。
路上可没有地方换干净衣裳,到时候得穿着湿衣裳坐好久的大班车、火车,村长爷爷跟二伯容易生病的。
心里感激傅叔叔,七七一早上便格外的殷勤,保证自己把傅叔叔伺候得好好的,这样傅叔叔就能对村长爷爷和二伯也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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