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希黑着脸在长凳上坐下,视线往左,不远处一对年轻男女在黑暗中暗搓搓的拉小手,视线往右,又一对小情侣偷偷摸摸搂肩。
他玛德,这不是教坏他们家小崽儿吗?
谈恋爱来看什么电影,黑猫猫的地方多的是,到别处去啊,出来辣什么眼睛?
黄毛青年气得不行,扭头想找傅燕迟吐槽两句的时候发现,刚才还坐在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宋月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大队伍。
燕希,“……”
张细凤跟傅老爷子还有贵叔三个辈分相当的人坐在一块,但是没有注意其他。
三人一边等电影播放,一边跟四周围的人闲聊,乐呵呵的,心情极好。
“真的是不一样了。”张细凤笑叹,“坐在这里就算不看电影,跟大家伙唠唠嗑,看看大家伙的笑脸,都让人开心。以前可见不着这样的光景。”
旁边有老妇人搭话,“是啊,以前越是过年大家伙脸上越是愁苦,哪能笑得像现在这般。”
村民们以前没钱过年,苦。
忙活一年到头却没钱给娃子们添件新衣服,苦。
年后马上要投入到新一年的忙活当中,却看不到半丝希望,更苦。
那时候生活处处都是愁苦,谁有心情能笑得出来?
“我们来的早些,刚才坐在边上听着外村人议论咱们桃溪村,话里话外的都是羡慕呢。”另一边头发花白的婆子也笑着搭话,“我悄悄听着的,有小姑娘说如果能嫁到咱村来,以后说不定也能跟着享上福。还有小伙子说,要是娶了桃溪村的媳妇,回去也脸上有光哩。”
说起这个,立刻有人想起来年前陈建和家相看的事情,八卦道,“桃花跟相看的对象咋样了?事情成没成啊?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也没听建和跟他媳妇露个口风。”
“害,那边对桃花的要求好像是不太乐意,桃花说嫁人了以后也要给家里爸妈养老,那边就觉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嫁了就成了他们家的人了,哪里会乐意桃花背着两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