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眼疾手快,抓住了想偷偷溜进房装睡的傅燕迟,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账本,砸傅燕迟手上。
“傅哥,既然人回来了,就该管管事了,我就一打工的,不能让我又搞业务又做财务,还得帮你把老板该干的活也一并干完,你说是吧?”青年皮笑肉不笑。
当初傅燕迟开口就给他一千块工资底薪,有提成,还有股份分红,说实话,他是狠狠动心的。
不过现在他知道了。
他捞的差事是好差事。
他上的船,也是实实在在的贼船。
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
而且哪一份都没少耗精力脑力。
这次看在事出有因他忍了。
但是,绝对不允许有一就有再。
傅燕迟抱着半掌厚的账本,认真思索片刻,还了回去,认真对黑子道,“黑子,能者多劳啊。”
“行啊,能者多劳,你来干?”
“我干不了。”
“我干得了我也不干。”
说完,青年又摸出一本厚厚的账本,再次砸傅燕迟手里,“这是食品厂的账簿,你看着办。”
只要有人接手,黑子是不会多干一分钟活的。
他又不当劳模。
公司厂子也不是他的。
如果公司跟厂子是他的,把他整得这么累,他反手就能把厂子跟公司都关了。
青年在心里黑暗了片刻,招手,“媳妇,回家了!早睡早起,明天去领证!”
瞅着兔崽子大摇大摆离开,陈建和脑壳疼得一阵阵的。
这哪是兔崽子?
这压根就是脱缰的野马。
寻常管不住!
察觉傅燕迟视线已经落到自己身上来,陈建和虎躯一震,“小傅,我也先回家了,你早点歇,养好精神了好好看账本!”
汉子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溜出了小院门外,速度快得不得了。
账本那东西他实在弄不来,这两个月还是黑子帮他接手的。
让他算账本,他宁愿再种十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