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些龌龊东西仅剩的价值。
“滚吧,这里已经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了。”老爷子放完话,心头深埋的郁气消散不少,整个人都舒坦了,“看到你出现在老子地盘,膈应。”
“爸——”萧长山心头一急,开口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萧老爷子威目一瞪,“谁是你爸?你不是说李家对你多好多好么,那他们肯定不忍心看着你坐牢,也肯定愿意为你劳心劳力劳财。想要萧家撤诉可以,把这次我萧家的亏空补回来。六亿,什么时候钱拿来了,萧家就什么时候撤诉!”
萧长山瞠目,“怎么是六亿?明明是两亿——”
话没说完,又被打断了,“两亿?我公司这段时间因为假生产线的事情,生产链几度停转,当中的一应损失不是损失?六亿,一份不多要,也一分不能少!李家对你好着呢,跟你被抓去坐牢搭上无价的光阴相比,六亿算什么?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他们肯定乐意,滚吧滚吧。”
“来人,送客!”
萧长山被扫地出门,失魂落魄站在萧家别墅大门外,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他是过来求情的,是过来低头认怂的。
结果才刚开了个头还没到正题就被赶出门不说,怎么还给李家揽上了六亿的巨额赔款?
秋夜沁凉,萧长山却觉那股凉意从肌肤侵入心脏后,竟似能把心脏冻得结冰。
又冷又沉。
这个结果,他回去后要怎么跟李家开口?
直接告诉他们可以拿六亿买他的自由?
诗情……诗情听到这个消息,又要哭成什么样?
站在别墅外暗淡光线中,听着四周一阵一阵的虫鸣蝉噪,无力感蔓延四肢百骸。
以前,只要诗情一哭他就心疼得不得了。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却莫名的,有点害怕听到那种哭声。
哭得他……烦躁生厌。
萧老爷子可不管那个蠢物现在是什么心情,反正他心情好得很。
躺在卧室临窗摇椅上,打开窗户看月光,还有心情哼起小调儿。
那个蠢东西恐怕还在为自己替李家招揽了巨额债务愧疚,要不是有一层血缘在,他真不想承认自己跟妻子能生出这么个东西。
没他萧震半点风范跟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