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寇军看完这段新闻气得心脏紧缩,一双手紧紧抵在胸前。
严琦岚递过去的水杯又被他愤怒地扫走,面部狰狞铁青,凶悍地盯着客厅里的母女三人。
斯景年的这次行动并不如上次的并购案做得隐秘,似乎不怕他搅混水,又搭上了那个姓唐的女人,舒寇军怎么也料不到自己辛苦了许久的项目非但没拿下,还被这两人给收入囊中。
舒家并不像外界看见的那般光鲜,母女三人几乎是瑟缩在一角,唯恐舒寇军的怒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只不过她们再安静依然平息不了他熊熊灼烧的火气,舒寇军指着舒若烟大骂:“要知道你这么没用,上回我就该直接将你送到廖总的床上。”
寒意由脚底迅速窜上来,舒若烟极力忍耐着那寒彻刺骨的绝望。
舒芷珊没有舒若烟那般隐忍,愤怒地回道:“爸爸,姐姐是你亲女儿,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亲女儿?对我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祖宗都没用。”舒寇军又瞪向舒芷珊,“还有你,我说了多少遍,别和季如风的儿子来往,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还敢把他请到家里来。”
“我为什么不能跟季尧来往?我就是喜欢季尧!”
“闭嘴!再让我听见‘季’这个字,我拧掉你的脑袋。”
舒寇军凶狠恶煞地注视着她,大有她敢回嘴,就直接杀了她的气势。
舒芷珊再不甘,可也不敢上前顶嘴,只是忿忿地低了头,双手拽紧着裙摆,颤得厉害。
严琦岚脸上的血色尽褪,摇摇欲坠的身体不堪一击,好像微风拂过都能轻易吹倒她。
舒寇军败兴极了,看着客厅里的狼藉,以及糟心的妻女,甩门而去。
严琦岚终于支撑孱弱的身体,软倒在沙发上,舒若烟跟舒芷珊离开担心地上前查看。
严琦岚笑得悲凉:“这可能就是报应。”
怪她当初不该夺人所爱,不仅断送了自己的后半辈子,连她所出的两个女儿也要跟着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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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家是愁云密布,斯景年就不同了,眼角眉梢都沾着惬意,斯家一直被舒家以卑劣的手段压制着,他已经憋屈得不想再继续了。
莫顺远他们这帮发小自然不放过压榨他的机会。
他的飞机下午才到,他们已经约了晚上的饭局,这回还是选在莫顺远的会所。
侯向晨上回叫的几个小明星得罪了斯景年,这回也不敢再胡乱安排人,但是全是男人的场子不免有些阳气过盛,心里挠得慌。
“景年,一一今天怎么没来?”
斯景年微扬了下眉眼,身体慵懒地后靠,指缝间把玩着香烟,淡笑道:“她来干嘛?”
侯向晨原本跟他隔了几个位置,听他这么一说,堆着笑容,凑到他身边,“我发现一一是越大越漂亮了,景年,我不介意辈分小你一轮。”
斯景年的目光如淬了冰渣子,在晦明晦暗的灯光下,让人如置冰窖。
侯向晨立刻举手讨饶:“开下玩笑嘛。”
像乐苡伊这样的小祖宗哪里是他这等凡人能肖想的?他怕折寿。
侯向晨又不知死活地用手肘顶了顶斯景年,揶揄着:“难道因为阿成在?你怕小一一被拐走?”
“不想死的话,就闭上你的狗嘴。”斯景年的话语中带了层凉飕飕的冷意。
“怎么说你对阿成也知根知底,小一一跟他一起,你也不必担心她受欺负。”
“听说心卉要归国了,还带了个男朋友回来。”
侯向晨脸上的玩世不恭消失得彻底,反而染上了截然不同的阴鸷,“你确定?”
“随你信不信。”
“什么时候回来?”
“两天后。”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而袁心卉就如同侯向晨的七寸。
打发了烦人的侯向晨后,斯景年的视线望向角落处的温逸成,眸底平静,拿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