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工白驼门口,一辆牛车等待,车上有一块黑布包裹,驱车人见到嬴渠梁与黑伯走进,连忙见礼:“君上。”
“不要暴露身份。”嬴渠梁嘱咐一声,随即向身后老人:“黑伯,敲门。”
敲门声三响,节奏不同,院内老人出屋,打开了门,疑惑的看着嬴渠梁一行人。
天色较晚,这个时候上门,是一件很少发生的事情,白驼苍老的眼眸中,精光闪烁,隐藏着一抹警惕。
“敢问足下,可是石工白驼?”
见到老人点头,黑伯随即开口:“我想请足下刻一方大石,一百魏国刀币,不知可否?”
黑伯与白驼在交流,嬴渠梁眼中满是苦涩,在秦国,他堂堂国君,居然需要以魏币结算。
秦币的购买力,信用,都远远不及魏国刀币,这是一种耻辱。
“刻石?”
白驼目光越过黑伯,看了一眼牛车上的黑布:“粗使活计,不过谋生手段,当不起一请字。”
掀开黑布,黑伯将巨石抬进去,月光下,白驼打量着石块:“后生,要刻什么?”
人老成精。
白驼自然看得出来,嬴渠梁才是拿主意的人。
嬴渠梁取出一卷帛书,递给白驼:“老人家,拜托了。”
“好说。”
接过帛书,白驼头皮发麻,一下子愣住了,心下震撼。
这两个字,整个秦国,只有一个人敢刻,一念至此,白驼双眸明亮,盯着黑衣青年。
他再等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