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国,秦君心里一直是有天子的,我秦人曾为天子浴血奋战,如今我秦人依旧愿为天子赴死!”
说到这里,荒话锋一转:“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上大夫也当清楚如今的秦国处境。”
樊余看着窗外,沉默无言。
洛阳原本是天下通衢枢纽,车马奔走,犹如川流不息,如今已是车骑寥落。
许久,樊余叹息:“秦人的浴血奋战,秦君的忠诚,天子又何曾忘记,唉……”
此时,两人相视,皆沉默了,心头话很多,哽咽的说不出来,秦周同源,皆起于西陲,如今也是难兄难弟。
不论是荒,还是樊余都清楚,老秦人对洛阳王室有着一种特殊的复杂情怀。
三百多年前,戎狄攻入镐京,老秦人举族东进,护平王东迁。
随后,平王封秦于西陲,秦从一个小部族,一跃而起成为天下诸侯。
相顾无言,半个时辰后,樊余打破僵局,朝着荒,道:“国师,如果周助秦,我大周能得到什么?”
荒放下酒盅,神色郑重:“三年后,所有财货,我秦国十倍奉还。同时周室若有危难,秦国发兵勤王。”
荒的条件很诱人,半响樊余断然,道:“老夫答应国师,定会尽力促成此事。”
“老夫立即与太师颜率商议,明日老夫陪国师面见天子。”
“好。”
点了点头,荒深深的看了一眼樊余,轻笑:“上大夫,荒有一个额外的,也是私人的要求,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闻言,樊余半起的身子再一次恢复原来,诧异的看着荒示意:“国师请说,只要是力所能及,老夫定会竭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