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戎狄开始,一直到宋地,再到泰山,你们墨家刺shā • rén家三次,是个脾气的人,都会反击。”
百里老人摇了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玄奇:“我不认为你们会成功,除非墨家彻底与秦国对立,逼迫秦国放弃荒。”
“但,嬴渠梁你也认识,这样的人雄,是不可能更改其志向的,况且在卫鞅入秦的关键时刻,嬴渠梁只会鼎力支持荒。”
“想来,墨家已经颁布了巨子追杀令,最近一段时间,你就不要回墨家总部了。”
“大父,如今墨家有难,玄奇身为墨家传人,岂能坐视不理!”这一刻,玄奇焦急无比。
百里老人苍老的眸子落在玄奇的脸上,语气也变得冷漠:“以秦国师的手段与心狠手辣,只怕早已知晓你就是给墨家总部通风报信之人。”
“你若是遇上他,必死无疑,那位小小年纪,纵然流连勾栏青楼,却绝非怜香惜玉之人。”
“可是,墨家……”
拍了拍玄奇,百里老人摇了摇头:“这一段时间,便随老夫去云梦泽住一段日子,老墨子还活着,墨家就不会有事。”
“大父,墨家有难,而我不在,这一辈子,玄奇都不会心安。”玄奇脸色凝重,朝着百里老人,道:“老师待我如亲孙,我不能在这个时候逃避。”
“唉!”
长叹一声,百里老人喝了一口酒:“收拾行李,老夫随你入墨家总部,见一见老墨子。”
“说起来,这件事多多少少,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让墨家与秦国师的关系彻底对立。”
“正好,有些事我也要请教老墨子……”
……
墨家总部。
禽滑釐找到了一直隐居的老墨子:“老师,如今我墨家连连遭受重创,请老师主持大义!”
墨子看了一眼禽滑釐,苍老的脸上满是无奈,他们墨家后继无人,他培养了半辈子的禽滑釐,成不了大事。
如今的墨家情况他了然于心,之所以不出面,就是在锻炼禽滑釐。
“唉,杀戮终究解决不了问题,如今墨家墨徒,损失惨重,已经伤筋动骨。”
墨子长叹一声,朝着禽滑釐:“你亲自去一趟栎阳,告诉秦国师,让其入神农山一趟。”
“老师,秦国师未必……”
深深地看了一眼禽滑釐,墨子无奈,道:“挑衅墨家权威的国家有,但不是他秦国。”
“况且秦国即将变法,嬴渠梁会知道轻重的,你只要将老夫的意思转达就成。”
“诺。”
点头答应一声,禽滑釐转身离开了墨子的隐居之地,他害怕看到老墨子脸上的失落。
偌大的墨家,在他的手里沦落到这样的地步,禽滑釐心下满是愧疚。
“唉,还的老头子我出马,这什么世道!”墨子长叹一声,走出了隐居之地。
他心里清楚,若是他再不收拾残局,墨家只会在这一场斗法中损失惨重,荒只是一个秦国国师,不值得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