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应当想问我治国之术,但很可惜,我数月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并没有太大本事,甚至还被自己的学生给陷害,搞的走投无路,差点连命都没了,因此,我的治国之术大概连纸上谈兵都算不上,并不敢胡乱开口,引殿下入了歧途。”
朱由检和丁白缨都是大感惊讶,徐宁是教书先生?
后世的教书先生都是这样的?
居然还被学生逼迫?
那一定是学生有问题!
朱由检已经有了在教育方面搞一个大动作的想法。
“对于这方面,我唯一能说的就是,殿下是未来的天子,shā • rén是为了更好的用人,我是匹夫草莽,shā • rén只为泄愤,求一个痛快,有些人如何,殿下心里知道就好,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大不了慢慢清算,断不能操之过急,祸起萧墙。”
“最后,我这里有几本书,都是关于这段时间,以及今后几百年的历史,其中不仅有眼前的建奴女真,还有整个世界,以及未来我华夏可能的敌人,全都送给殿下了,真正的治国之道就在其中,能明白多少全看殿下自己。”
“另外还有几页,是我个人对一些人物的标注,将来殿下用人之时可以参考一二,但也不可盲目,毕竟人心是会变的。”
“先生大恩,朱由检实在,实在是……”
朱由检接过东西,热泪盈眶。
这份恩情,大到让他想不出任何可以报答的方式。
“殿下不用如此,将来坐稳天下,好好管一管那些地主士绅,别让他们把老百姓逼的太苦就好,从现在往后几百年,老百姓,尤其是种地的老百姓,就没几天好日子,唉。”
朱由检用力点头,这些事情就算徐宁不说,他也一样会尽力去做。
“好了,就这样吧,嗯,殿下府中可有什么重宝,说个位置,我记下,等殿下的情报整理好,我就和丁姑娘里应外合,来偷偷取了宝贝,然后殿下该报官报官,该悬赏悬赏,总之,明面上我们二人自此往后与信王府是敌非友。”
“这个……收集情报尚需时日,先生何不小住几日,让孤好好招待?”
徐宁毫不迟疑的拒绝道:“其实,后世大多百姓的衣食住行,也不比殿下的用度差,只是没了这等身份,少了些感觉,所以,我更想想看看京城的风土人情,当然,丁姑娘要给我带路,也算是为过些时日的里应外合埋下伏笔。”
“先生这一去,可还有再见之日?”
“说不好,我做事喜欢做计划,但计划哪里赶得上变化?说不得哪天就回来了,也可能再也不回,谁知道?”
“唉。”
朱由检叹了声气,说道:“先生既然要重宝……原南京礼部尚书董其昌这几日在京访友,我这就叫人借其‘富春山居图’一观,就放到之前那间书房,先生有空取走就是。”
“竟然有这个?”
徐宁记得主世界是有富春山居图的,貌似在故宫博物院?
如果他拿着这个回到主世界,参加鉴宝活动,啧啧,不知道专家能估个什么结果出来。
“先生觉得如何,不行我再找别的?”
“不用,这个就很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