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按眉心:“酒吧?”
“上次都喝得胃出血了,还去酒吧?”
纪悠之摊手:“又不是我让她去的,你有本事把人拎回来。”
江泽予听着他挑衅,“呵呵”了两声,站起身迈开长腿往门外走。
纪悠之无语:“真拎人去了?
哥们儿,我提醒你一句话,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你当年有多惨你忘了?
血淋淋的教训啊大兄弟,这强扭的瓜不甜,两情相悦才是王道,比如……我和我家宝宝。”
纪少爷和当年一样,丝毫不会看脸色。
自从结了婚,本来就不高的智商更是直线下降,张嘴闭嘴就是秀恩爱,还一脸智障般的幸福,幸福完,看着眼前快要奔三的单身好哥们儿,道德责任感瞬间爆棚:“咳咳,改明儿我给你介绍我媳妇儿一闺蜜,特贤妻良母的那种。”
他怕江泽予不信,又给找了个对照:“比谢昳好一百倍的那种!”
江泽予的脸色越来越青,也不知道是被哪一句气笑,半天才回了句:“她胃出血关我什么事?
我凭什么要去拎人……你才是舔狗,我回家。”
……
什刹海附近,几个青年歌手抱着吉他席地而坐,一首接一首的民谣,劈着嗓子比谁的嗓音更大声音更哑。
酒吧门口,韩寻舟在不断张望着,远远看见谢昳便呼啦啦扑上来,结结实实躲在她怀里撒个娇:“昳昳,我好想你呀。”
她一边抱着,还一边嘟囔:“脸色怎么这么差,听说茶话会被江泽予收购了,他是不是公报私仇了?”
谢昳个字高,而韩寻舟才一米五八,这么一扑,颇有些小鸟依人的味道,只可惜被“依”着的这个人碍于贺律师难看的脸色,不得不把她一把扯开。
贺铭为了重新把韩寻舟追回来,颇是吃了一番苦头的,以至于结婚之后占有欲越发强烈,连她这个从小到大的闺蜜都开始防了。
谢昳摇摇头,问:“庄孰呢?”
韩寻舟挽着她往里走:“他在酒吧里,咱们进去吧。”
庄孰坐在角落的卡座里,心情很差。
他让好友把酒吧最贵的酒都上了,前后张罗了一晚上,竟然只来了四个人,不免脸色难看,想来想去终究意难平。
“妈的,我们几个好不容易都在北京,纪幼稚那小子竟然不来,真没劲。”
谢昳手里捏着杯不含酒精的饮料,闻言无所谓地笑笑:“大概是因为我来了吧。”
纪悠之跟江泽予是好哥们儿,两人还一起创业,会为他打抱不平很正常。
庄孰闻言瞪她一眼:“是啊,当然是因为你,你还有脸说?
真不知道大小姐吃错什么药了,说分手就分手,我都想替江泽予喊冤。
人家现在成了你大老板,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逃不过三更,以后啊,有你受的。”
谢昳摊手,反倒是韩寻舟拧了他一下,气得两句俗语瞎揉在一起:“别给你点颜色你就蹬鼻子上脸,当年的发小圈子里,后来没来往的一抓一大把,怎么就怪昳昳头上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