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卯不喜欢和人靠得太紧,朝旁边移动。
攸关看了眼卡车屁股后跟着的越野车,开门见山地问:“博士,你和陈小姐聊了什么?”
张卯也是直来直去的人,“聊了余纵临时配偶的问题。”
王秋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坐在对面那排的救援队队员也吃了一惊,安奇惊愕道:“罗队说的繁衍计划是真的?”
关押余纵的笼子就在两排座椅尽头,他坐在里面,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随意放在地上,仿佛与外界之间隔着一堵墙,看不见也听不见。
看着他这副样子,攸关有种想帮他把耳朵蒙住的冲动,忙岔开话题:“谢谢博士,工作的事秋天都告诉我了。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干。”
张卯颔首,固执的要继续之前的话题:“我希望余纵的临时配偶是你,可以吗?”
“不可以!”攸关整个人裂开了,想用502胶黏住自己一分钟前的嘴。
难怪之前余纵会揍人,铁定是张卯跟他说了同样的话。
青年的反应过于大了,余纵漆黑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薄唇勾出冰冷的弧度,看向攸关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厌恶和排斥。
攸关打了个激灵,福至心灵,刚扑到笼子前卡车拐弯,他一脑袋磕在铁笼子上,当即就红了。
他捂着伤口扁着嘴解释:“我不是嫌弃你,就是觉得不合适,我们俩都是男人。”
等了等,没等到男人的回答,他又指天发誓,“骗你我就再被撞一下。”
汽车轮子碾过一颗石头,车上的人齐齐一抖。攸关这次比上次撞得还厉害,笼子的一角剐到他的手臂,留下一条长长的红色血痕。
攸关:“……”这该死的乌鸦嘴。
王秋天帮好友挽尊,干巴巴的发出几声哈哈哈。
攸关灰溜溜的坐回去,垂头丧气的抱住脑袋,额头和手一起疼就算了,还让主角误会了。
余纵不会以为他撒谎撒得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吧。
不会的,主角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对,一定是。
乱蹦的心慢慢平静,接下来一路攸关都老老实实的,一个字都没有说过。王秋天好几次欲言又止都忍住了。
他理解的。
攸关虽然喜欢男人,可是他有一颗向往爱情的心。他要的是两情相悦,而不是被打了药,关在玻璃笼子里和实验体那啥。
——
傍晚时分,卡车抵达猎鹰基地。
基地上空盘旋着两只白头鹰,鹰唳惊空遏云,雄浑尖锐。它们是基地领主饲养的宠物,也是猎鹰基地的标志。
下车后众人排队走入检查室,确定他们没有人被丧尸咬过后才被批准入内。
陈亚沙作为安保部指挥官的女儿,由专人负责检查,不到三分钟就戴上墨镜上了前来接她的汽车。临走前,她势在必得地看了眼关在笼子里的余纵。
“攸关。”贺欢欢主动邀请,“基地的住房已经全分配完了,你们估计只能去睡大街了。如果不嫌弃,可以跟我们一起去训练场。”
攸关求之不得,热泪盈眶:“欢姐……”
贺欢欢:“打住,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猎鹰基地东面有一所高中,如今被用作基地武|装兵团的训练场,从前的学生宿舍也成了兵团宿舍。
攸关他们进去的时候,很多人在操场上进行体能和射|击训练,还有一部分正在和丧尸进行对决。
贺欢欢带着两人在小操场外站定,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三人围栏另一边。
攸关:“他居然还没死。”
贱人的命难道真的更贱更好活吗?
王秋天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夸张的干呕一声,指着正颤颤巍巍立在丧尸对面的男人说:“他怎么会在这里?”
贺欢欢耸耸肩,撞了下攸关的肩膀:“要去再续前缘吗?”
“不,谢谢。”攸关一脸恶寒,巴不得这辈子不要再见到陈锋。
贺欢欢耸耸肩,带着两人去了救援队的宿舍。那是一个八人间,损失了一名战士刚好空出一张床。
王秋天看了眼窄小的下铺,觉得自己躺上去会把床板压塌,“欢姐,我打地铺吧。”
“随你。”贺欢欢把自己的饭票分给了两人一张,正打算带他们去食堂吃点东西,就见罗俊明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进来。
他扯开衣领,烦躁的原地踱步,“上面打算把实验体编入兵团各个队伍,作为特殊士兵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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