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卯只醉心于研究,偶尔的阴晴不定在可接受范围内。可是张海山不同,他的威压让在场的每个人心惊肉跳,无形的铡刀就悬在他们头顶。
张海山满意他们的回答,脸色瞬间好转,“带我去看看实验体的状况。”
结束繁衍后的实验体情绪暴躁嗜血,暂时没有将他们送回各自区域。研究员带着张海山去了繁衍区,实验体被关在玻璃囚笼中,每一个身上都带着血。
荣一金低着头,呼吸剧烈,他的胳膊在厮杀中被对方咬伤,血流不止,愈合缓慢。
张海山站在玻璃墙外,眯了眯眼,“我记得他。”
自愿加入且身体素质极好的实验体不多,他对荣一金的印象极深。想起什么,他笑了下,语气温和拨开小窗口问:“小荣,最近见过你妹妹吗?”
荣一金起身冲过来,狠狠撞在玻璃上,像头发怒的狮子那样吭哧吭哧的喘。
张海山:“别紧张,我只是好奇问一问罢了。我记得上次小姑娘来看到你的样子后被吓哭了,真是太不懂事了,你明明是为了她才变成这样的。”
荣一金的拳头不断砸在玻璃上,骂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老阴逼,想挑拨离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我看你是找死。”张海山身处高位,已经很久没被人这样忤逆了,一口气没提上来,嗓子泛起强力的痒意。
他的咳嗽和平常人不同,佝偻着身子,一只手用力捂着胸口,脖子上的血管也跟着突起来。旁边的人急忙递上手帕。
很快,帕子染上一团污血。
荣一金嘴巴总爱犯贱,“老不死的,都咳成这样怎么还不死。”
张海山的咳嗽不断,愈演愈烈,他眼尾的光淬了毒,在不间断地咳嗽中下了命令,“把他送去C区,之前那些失败品不是还没来得及销毁?正好给他们送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