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夜雪哪里不知道自己身边究竟有多少死士,但他却不愿如此。
故而他摇摇头:“既然以我的命令马首是瞻,那便以自己的安全为先。”
云锡抱拳应道:“是。”
仇夜雪放下手里的笔,示意他过来看:“此人相貌在此,身量与踯躅差不多,你去了后便直接诈死,无需仿照她的声音。”
云锡看了眼后,仇夜雪便听见他的骨头开始咔咔作响。
虽说不是第一次瞧见缩骨功,但回回瞧仇夜雪都觉得新鲜。
云锡的身量瞬间小了一号:“在下还需去做张皮,世子稍后。”
仇夜雪:“不急,刑部到底不是什么简单之地,你脚上的功夫差了些,让陈里带你进去。”
他话音落下时,檐上便直接翻下来一道身影,就见一男子单膝跪在仇夜雪跟前,声音嘶哑:“主子。”
仇夜雪颔首:“太子说的那些你都记得了吧?”
陈里说是,仇夜雪将袖中一早备好的药瓶拿出来递给他。
随后他继续道:“把李雪烟接出来后不必送过来,给她一笔银子,让她把这个吃下,月满楼的标记自然就会消失。以后也别回月满楼了,拿着钱给她小妹立个好点的碑,替我上柱香,便去过自己的日子罢。”
陈里应声,与云锡一块退下了。
踯躅不懂了:“为何不让李雪烟回月满楼?”
“她毕竟是已死之人的身份。”仇夜雪望着桌上还未干透的画,并无情绪地将其丢入了旁侧的炉子里:“就算地方再偏也得谨慎行事。”
救她是遵循本心,觉着她不该为此事丧命,且他也有这个能力与本事。
不叫她回月满楼是把事算周全。
至于李雪烟之后如何,那便与他无关了。
仇夜雪并不是神佛,做不到普照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