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去赵夏卿没有开车,刘海涛过来接的。
一出门只觉得热浪扑面,赵夏卿就预感到这次自己有罪受了。
不过突然想到他说是地铁项目,那肯定是在地下了,所以说太阳大归太阳大,在地面之下肯定晒不着。
谁知问过他,才听他说:“我们不去地下,虽然是地铁项目,但是有一些东西要在地上施工,所以不用下去。”
赵夏卿听完脸就绿了,抬眸去看男人,只见他不怀好意,似笑非笑,像故意要整她似的。
谁让她一时口快,说自己想去搬砖呢。
早知如此,应该说自己想去银行里数钱。
工地在开发区,这处还在大力开发,施工路段禁止行车,是以看上去有些荒凉。
远远就瞧见太阳底下晒着的工人,这会儿正在施工作业,大汗淋漓,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可见有多遭罪。
赵夏卿认知共情能力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李明申问她:“看什么呢?”
赵夏卿长叹了口气,只字不提工人,就轻声道了一句:“生活不易。”
李明申以前的时候就知道文艺青年什么样,认识赵夏卿以后,更是开了眼。
他看到的落日只是落日,而赵夏卿看到,是忧愁,他看到的落叶也只是落叶,而赵夏卿看到的,又是生命凋亡……
就在赵夏卿沉思的时候,李明申突然探过来手,不由分说握住她,“生活本来就不容易,没有什么好感叹的,这是生活的常态。要不怎么说人生就是一场修行。”
赵夏卿正伤春悲秋呢,思绪被打断,蹙眉嫌弃地看了看他。
一时间也没了什么构思的兴趣。
车子又往前走了几百米,道路就不通了,刘海涛就近找空旷的位置停车。
临下车的时候,她拿了帽子戴上,一只脚踏到地上,忽然又想起什么,抬头质疑李明申:“现在农业都机械化生产了,工地上还需要搬砖吗?”
男人已经从车上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抬首望了望四处,对她轻轻一笑,语气特别体贴,话却有些不中听——
“……你都提了,我力所能及范围内,肯定给你安排,放心吧,有的是砖,你想搬多少搬多少。”
“……”赵夏卿哼笑了两声,毫不吝啬地夸他,“你可真体贴。”
弯腰从车里又拿了个防晒衫,深一脚,浅一脚,随着李明申往里走。
经过一上午的暴晒,沥青路温度很高,在这种路上走着,热浪都让人窒息,尽管完全包裹,皮肤仍然能察觉到温度。
主要还是在空调房下呆惯了,短时间很难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