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汝彬这么一问,文曦微微一怔,然后辩解道:“……但她也不能喜欢你超过喜欢我吧?
!我才是她亲生的好不好!”
“都一样。”
张汝彬温柔地将文曦拥入怀中,“都说夫妻是一体的。
岳母每每多喜欢我一些,不就是多喜欢你一些的意思?”
张汝彬的话把文曦给绕进去了。
文曦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丈夫话里的逻辑,发现没想明白,干脆就放弃了。
气呼呼地依偎到张汝彬的怀里,文曦有些恼火:“都说一孕傻三年,古人诚不欺我!我感觉我怀孕了之后,整个人变笨了好多!”
居然连沈林河在外面养女人这样的事情都想平铺直叙地说给梁咏惜听!
要是搁在她还没怀孕那会儿,她才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呢!
张汝彬感觉到了妻子的懊恼,不由得“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文曦就枕在张汝彬的胸口上。
所以,文曦被张汝彬的笑声给震到了。
张汝彬不笑则已,一笑,文曦更生气了。
轻轻地在丈夫的胸膛上拍了两下,文曦骂他道:“你还笑!还笑!”
“好的好的,我不笑了、不笑了。”
说着,张汝彬真的收起了笑声。
慢慢地收拢自己的双臂,张汝彬抱紧了妻子,道:“就算一孕傻三年……甚至十年八年也没有关系。
你能做我的双腿,同样的,我也能替你思考,为你排忧解难。”
张汝彬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引得文曦一愣。
她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丈夫。
一转头,文曦就落入了张汝彬那双深邃得望不到底的眼眸之中。
“砰——”第一下,文曦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是了,就算已经成亲一年了,可每次和他对视,她还是忍不住要为他心动。
静默地看了文曦良久,张汝彬突然凑过来,温柔地吻住了她。
“锦儿,因为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过简单而快乐的生活。
这些令人苦恼的麻烦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
杨氏回到梁家后,就按照文曦交待她的那番,买通了梁咏惜夫妻二人院里的丫鬟,暗地里部下了证据。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灵敏。
梁咏惜这几天也察觉到了丈夫沈林河的不对劲。
这阵子沈林河对妻子梁咏惜特别温柔,简直是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就像当年他追求梁咏惜的时候那样。
甚至,比当年过之而无不及。
梁咏惜并没有被丈夫这突如其来的体贴冲昏头脑。
她只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在杨氏的安排、梁咏惜的细心双重效果下,梁咏惜在沈林河换下的中衣的衣领上,看到了胭脂水粉摩擦而过的痕迹。
这个痕迹很淡,若是不细看,基本上看不出来。
看到这个痕迹的时候,梁咏惜感觉自己的心不由得凉了半截——这个胭脂水粉并不是她惯用的那些。
梁咏惜很笃定——这肯定是另外一个女人在沈林河这里留下来的。
而心寒过后,梁咏惜又莫名产生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是的,解脱。
梁咏惜觉得自己和沈林河相互消耗太久了。
是时候放过彼此了。
————
发现了丈夫疑似出轨的证据,梁咏惜也没有急着向他发难。
梁咏惜沉住气,开始悄无声息地追查丈夫的日常轨迹。
一开始,梁咏惜的暗访进行得并不顺利。
因为这几年来沈林河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暗中蚕食着梁咏惜在青雀堂里的权利。
即便梁咏惜还是青雀堂名义上的堂主,可实际上青雀堂的大部分实权落到了沈林河的手中。
这个事实令梁咏惜感到十分震惊!
要不是她对沈林河产生了戒备之心,她还真的没发觉到沈林河将她在青雀堂中的权利腐蚀至此!
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梁咏惜为人聪颖,又是是梁家正儿八经的小姐,收拾个沈林河有何难?
于是,在杨氏间或抛出来的线索的引导之下,梁咏惜顺藤摸瓜,找到了沈林河金屋藏娇之处。
与此同时,梁咏惜也没落下工作,慢慢地再把自己的心腹安插回青雀堂重要的位置上,一点一点地夺回自己在青雀堂里的权利。
也不知道是梁咏惜藏得太好了,还是沈林河得了新欢,在温柔乡那儿过得太开心,以至于到乐不思蜀了,沈林河愣是没有察觉到妻子的小动作。
更没有发现自己放在青雀堂里的人都被梁咏惜无声无息地干掉了。
四个月过去,梁咏惜将青雀堂的权利都收回得差不多了。
而此时,沈林河那养在梅家坞别院里的扬州瘦马也怀孕了。
大概是尝到了养外室的刺激和快乐,沈林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又买了两个瘦马,养到了同一个别院里,享上了齐人之福。
不过,沈林河的男人的快乐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沈林河养上外室的第五个月,他的原配梁咏惜,向他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