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感动,爷……你,真痴情。”个P!妈的,难道让她到时候去挖坟吗!
“可是……”武郎郎苦恼地皱眉,“从桃儿死后,夫人盯得一直很紧,我没办法出去埋。”
闫慕幽扭过头去,嘴角狠狠地抽着,眼神也很无奈。那是当然的了……谁家知道自家老爷脑残的要把传家宝埋给一个已经死了的小妾都会抓狂的。谁摊上这种家主谁倒霉啊……张氏,也不容易啊。
“所以,我打算过阵子再去埋。只要这几天我装作很疼爱你的样子,夫人就会放松警惕,等过了桃儿的头七,夫人应该就不会盯这么紧了,到时候我再去埋,说不定正好能赶上桃儿生辰那天送给她。”某猪又开始自我陶醉。
过阵子,过阵子……等潘桃儿过生日,她已经开始在忘川上当孤魂野鬼,和其他同伴过生日了……到时候她还能想起你?想起你也是恨死你了,因为你让她永远丢了投胎的机会。
这都还不要紧,最要紧的就是……这样她的一成半就拿不到了,她就白TM这么费力附身还让他拉小手了!
看着那镯子,武郎郎又独自喝了起来,这算是触景伤情吗?那段已经被他念叨过一次的潘桃儿之生平,再次被复述了一遍……
“她从小就跟着夫人一起入了武府,那个时候她才五岁,可爱得紧呢……”
这种无聊的话,她究竟还要听上多少次……
一晚上的时间其实真的不太长,之前听了两个时辰武郎郎的唠叨,这会儿他边喝边说断断续续的,有时候还要把已经说过的再重复说一遍,结果又花了三个时辰……天都要亮了……
所以,这一晚不是武郎郎和小妾洞房花烛夜,其实是潘桃儿的追悼会?
武郎郎已经酩酊大醉,说话语无伦次,一会儿桃儿一会儿杏儿的,那句杏儿纯粹只是习惯于这一晚上的口头语,杏儿,你听老爷我说……我们家桃儿……
他这症状就有点类似于她以前和朋友包房吃饭乐和的时候,喝醉酒的一些朋友一样,喝醉了以后就好像所有伤心难过的事儿全都涌上来了一样,不停地嘟囔,不停地哭,吵得她头疼。
武郎郎醉眼迷蒙地看着闫慕幽,闫慕幽习惯性地扯扯嘴角,反正一晚上挤出来的笑都被他当成了牙疼,那就继续让她牙疼吧。
“桃儿……”
“是是,桃儿桃儿……”闫慕幽不耐烦地应和。你就知道桃儿……桃儿到底哪里好,她也想学张氏一句,不过就是一个小妾吗,至于吗。你个可以随便播种的家伙装什么痴情种?到底潘桃儿的哪里让你这么念念不忘了?
闫慕幽不停地嘟囔着发着牢骚,那边武郎郎竟无声无息地起来了,看着她的眼神雾蒙蒙的。
“桃儿,我好想你……”
“……哈?”闫慕幽瞪大了眼睛看着武郎郎接下来的动作,只见他微微蹲下身体把手伸到桌子底下,然后拿出了……绳子和皮鞭——!?、
闫慕幽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这家伙……该不会是个SM狂!
“桃儿……我们还想以前那样好不?”武郎郎嘟着嘴拿着绳子逐步靠近。
“你,你别过来!”
“桃儿……来,我们来像以前一样好不好?这个鞭子你拿着。”把鞭子硬塞到她手上,武郎郎开始往自己身上套绳子。
自己身上?闫慕幽一下子木了。武郎郎三两下就把自己捆起来了,虽然只是活结,但那动作可是非常熟练。看一眼自己手里的鞭子,再看一眼武郎郎那死贱死贱的表情……
错了,她错的离谱。武郎郎不是SM狂……
是被虐狂——!!神经病啊!
武郎郎双手困在身后,颤着身体就往她这边靠,闫慕幽急忙躲,他靠,她躲。
“咚。”闫慕幽已经磕到了床脚,到头了。
糟糕了……闫慕幽暗叫不妙,眼看着武郎郎那肥嘟嘟淫贱贱的脸靠过来,决定不再忍耐,拳头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