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顾沉的话,一众江湖武者也坐不住了,王城更是勃然大怒,刚才他也是紧张到了极点。
郑金安和刘同两人面色一松,面庞上不约而同的出现了一抹笑意。
刘同道:“随意污蔑他人,念你初犯,外加今日是郑家主大寿之日,本官也不想见血,这样吧,先将你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虽说淮阳城的规模比宁城大了许多,但知县刘同也仍旧是个七品官,莫说顾沉即将晋升为都察使,就算是现在,他的品级,放在大夏朝堂,也是要比刘同高出半级的,对方居然还敢关押他?
顾沉将目光望向刘同,冷声道:“你身为淮阳城知县,这么多年来毫无功绩不说,克扣民众,加大劳役,还与郑金安勾结,敛财无数,这也就罢了,落日剑宗横行霸道,在城内酒楼公然动手,你居然也不管不顾,你这般行事,也配为淮阳城的父母官,有什么脸面去见淮阳城的十数万百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
“放肆!”
被顾沉当着这么多人面揭发,刘同顿时勃然大怒,尖声叫道:“不过一介小蟊贼,本官不追究你的责任便也罢了,居然还敢公然辱骂朝廷命官,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来人,林捕头,我命你即刻将此人拿下,生死不论!”
“是!”
刘同身后,站着一名大汉,气势沉凝,穿着官服,腰佩长刀,乃是一名外气境的武者,为淮阳城捕头,比宁城的捕头吴乾强出不知多少。
“自寻死路。”
王城,连带着一众江湖武者望着顾沉纷纷摇头,觉得他过于年轻气盛,为了出名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这种场合都敢跳出来,不是作死是什么?
陈松也是一脸冷笑,他可不觉得顾沉会是外气境武者的对手,就连他师兄郑彦都未必敌得过那名林捕头。
但顾沉却仍旧毫无惧色,一脸平静,陈松见状,不由得出言讥讽道:“装模作样!”
这时,就在林捕头即将出手之时,郑彦却说话了,只听他说道:“刘大人,不过是一个小蟊贼,就不劳烦林捕头动手了,我与此人也有些恩怨,此人便交给我可好?”
刘同靠在椅子上,闻言,他摆了摆手,示意林捕头退下,然后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见状,郑彦起身,走到顾沉面前,语气淡漠,道:“前几次你仗着运气好,从我手底下逃走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非要自己跑过来,跑到我面前作死呢,活着不好么,为什么非要当一个跳梁小丑呢?”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完全没有把顾沉放在心上,对自己的实力是极为自信。
前几次,郑彦认为自己都可以把顾沉当场斩杀,但却总是有意外出现,横生枝节,让顾沉活到了现在。
“你不会以为,能从我手底下逃走两次,便真的会是我的对手了吧?我会让你知道,杀你,跟碾死一只臭虫没什么区别。”
锵的一声,郑彦抽出了腰间长剑,寒光耀人双眸,刺的无数人眼睛为之一眯,下意识的偏过头去,不敢直视。
全场所有人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来看这场闹剧,没有人看好顾沉。
郑金安更是带着一副欣赏的目光,想看看自己儿子的武功,到底练到了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