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你来我明镜司干什么。”看到陈宇闯进这里,朱庭面色一沉。
陈宇没有说话,当他看到宋玉与王砚两人嘴角的血迹,他眉毛一扬,大堂内顿时隐隐间有风声呼啸而起。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这时,朱庭冷声道:“我倒要问问你怎么回事,你怎么教的手下,阻挠我明镜司办案也就算了,居然敢直接当众动手伤人,这些年来,你靖天司越发霸道了!”
“我问你了么!”陈宇转身,眼神一冷。
“你!”
朱庭闻言,顿时大怒,整个明镜司,也没有人敢这般呵斥他,他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眼神极为不善。
陈宇没有理会,把朱庭当成了空气,转过头,对宋玉道:“说,发生了什么。”
随即,宋玉一五一十,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做得好。”
这句话,陈宇是对顾沉说的,随即,他转过身来,目光望向了一旁战战兢兢的严华和程松二人。
“陈大人,我们……”两人心中一慌,下意识的便想开口解释。
“噗!”
但这时,不见陈宇有任何动作,仅仅只是一声冷哼,严华和程松二人便如遭雷击,身子一震,不受控住的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神色也是迅速萎靡了下去。
“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对我的人动手,这就是下场。”陈宇淡淡道。
“竖子!”
朱庭哪里听不出来,陈宇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他顿时大怒,再也忍受不住,汹涌的气机透体而出。
陈宇面容冷漠,不甘示弱,与朱庭对峙,两股雄浑的气机碰撞在一起,空气中似有雷鸣响起,整座大堂都摇晃了起来。
“够了!”
这时,坐在一旁的周磬面色阴沉,一声冷喝,道:“你们俩想把这里拆了么!”
朱庭闻言,冷哼了一声,重新坐了下去。
他是真没想到,顾沉三人居然是陈宇的手下,陈宇这个混不吝,年龄比他小的多,但脾气却比他还要冲,连靖天司的镇守使都敢顶撞,又何况他了。
碰到陈宇,朱庭只能暗叫倒霉,毕竟,真动起手来,他也未必是陈宇的对手。
瞧见周磬发话了,就算是脾气不好的陈宇,也是收回了气机,给了周磬一个面子。
毕竟,偌大的明镜司,能让陈宇看的上眼的,周磬是为数不多的几人。
陈宇目光淡漠,瞥了躺在地上,萎靡不振的严华和程松一眼,道:“今天对你们俩只是略施惩戒,若是敢背着我,搞什么小动作,后果自负!”
说完,陈宇带着顾沉三人直接离去,丝毫不给朱庭任何面子。
朱庭见陈宇如此嚣张,面色铁青,却又拿陈宇没什么办法。
毕竟,陈宇可是靖天司镇守使眼中的红人,是未来镇守使的预备人选,就算是朱庭,轻易也拿陈宇没什么办法,打他又不一定打得过。
可以说,他只能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周磬坐在那里,淡淡道:“老朱,你手下什么德性你应该也清楚,我早就跟你说过,要约束一下,我们是大夏官员,不是强盗匪徒。”
朱庭怒道:“刚刚你为什么不出手,明明是他靖天司先动手伤人的,他们得了便宜不说,怎么现在成我们的过错了!”
周磬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望向了躺在那里一直没有起身的严华和程松,道:“我给你二人最后一次机会,将事情完完整整的再说一遍。”
严华和程松咬咬牙,坚持己见,按照原本的说辞又对周磬诉说了一遍。
“你听到了,明明是他们靖天司太过霸道了!”朱庭黑着脸道。
周磬道:“好,我先前已经派人前往北渊郡探查情况,最迟两天,便能得到一个结果,到时候,如果跟你们所说有所出入,你们知道后果。”
轰!
周磬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轰击在了严华和程松的心头,两人身子一震,嘴唇蠕动,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周磬看他们俩的样子,就知道了结果,他道:“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们了,老朱,这两人如何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周磬起身便走,只留下坐在原地,面色阴沉的朱庭。
“废物!”
朱庭对严华和程松两人怒吼:“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两个,滚!”
严华和程松闻言,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逃离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