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汤江城的四大户,每月所需,都要一千车了。”
“这一千车,似乎不是常记粮行的生意。”
徐牧笑了笑。收粮的事情一度困扰,早些时候,他便把各个粮行和大些的农庄,都打听清楚了。
那位常公子微微一顿,也继而跟着笑起来。
常记粮行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很关键的一个原因,是把持了整个内城附近的小半些农庄。连朝堂里的户部,在遇到赈灾荒年,也需要从常记粮行购粮。
当然,在常记粮行之上,另有两个大粮行,几乎垄断了半个纪朝的米粮生意。
三者之间,以常记粮行最为势弱。
“半年后,汤江城四大户的酒,若是再卖不出去,便不会收粮。而我徐家庄,只会从常记粮行买粮,四大户先前从别处收一千车,我便从常记粮行,收两千车。”
噗。
李硕墨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好笑地掏出手帕,把脸抹个干净。
内城一带,汤江城的四大户,能屹立百年不倒,自然有一番道理在。这些百年的世家,连他也不好招惹。
好家伙,面前的后生,居然敢大言不惭,说什么半年时间,要吃下四大户?
常公子也露出笑容,眼睛里却迅速闪过精光。
“你先前说,头三月,每月需要一百车的粮食?”
“正是。”
“婉婉亦是吾妹,这一轮,便算我报恩了。”常公子静默片刻,从怀里拿出一枚玉牌,递到徐牧面前。
“日后要取粮,让你的庄丁带着玉牌,去常记粮行即可。半年后,若要不到两千车,这酒坊庄子,我劝你还是别开了。”
白脸黑脸一起唱,生意人的手段,向来如此。
徐牧平静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