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战况,北狄大军已然有些dòng • luàn,是最好的狙杀机会。
弓狗从遮蔽处探出了头,仅有的一只眼睛,闪动着清冷的光泽。“东家,我要马!”
“司虎,取马!”
在城头下的司虎,听见徐牧的话,从地上拾了一杆马枪,怒吼着往前掷去。
三四个冲来的北狄骑兵,瞬间被串在了一起,往后夸张地倒飞。
一头奔过来的狄马,被司虎攥住缰绳,立即刨着马蹄长嘶。待司虎再打一掌,立即又老实下来。
“虎哥儿等我!”
弓狗如猴般的身子,敏捷地攀着城墙而下。随即几步跃跳,跳上了司虎的马。
两人共乘一骑,司虎抡着刀不断开路,而弓狗冷着眼睛,在鲜血与厮杀的阵仗中,四顾相望。
“挡我司虎者,便死!”
司虎横着劈马刀,杀得浑身浴血,即便是七八骑狄人一起冲来,也齐齐被他用劈马刀掀飞。
但此刻,在他的身上,至少被she十余只的马箭,不时有渗出的血,迸溅而出。
徐牧立在城头,看得面色发白。
“东家,敌人又登城了!”
一架又一架的云梯,在马箭的掩护之下,很快压在了城墙上。
徐牧何尝不明白,那位谷蠡王是想着把望州打下,那么哪怕河州的援军再多,也不足为虑。
庆幸是六万老兵户的出现,守城的压力大减,最后的五百人稳守城头,将先登的一个个狄人,砍翻坠地。
偶尔有爬上城墙的,也很快被捅死,尸体往下踹飞,又滚翻了几个爬云梯的狄人。
……
呼。
呼。
司虎喘着粗气,强横如他,杀了这么久,再加上身子遍布的伤口,也不知觉间,觉得有些吃力起来。
“小弓狗,看见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