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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哥儿,我剁了他。”司虎看得睚眦欲裂,抱着劈马刀,便要冲出去。
徐牧冷冷地按住司虎的身子,即便他也很动怒。但现今的情况下,他们这一去,只是白白送死。
“牧哥儿,那是谁?”司虎突然缓了声音,指着北狄使臣之前,帮着牵马的那十余人。
徐牧皱眉看去,在北狄使臣之前,他居然看到了尤文才。此刻,尤文才正舔着脸,替一位北狄将军牵着马。
谄媚的模样,像极了讨食的狗。
外邦入朝,按着大纪的规矩,是要在朱雀大道停马步行的,然后所骑之马,会有人来牵着同行,牵到皇宫前的大驿馆里。
这等闲职之人,被称为牵马夫,往往能博得一个脸熟,继而上位。多的是各种小吏前赴后继。
但现在,这千骑的北狄使臣,压根儿没当回事,骑着马便直奔皇宫。
尤文才只能迈着老腿儿,跟着马儿边跑边喘,若非是跑得慢一些,估摸着都要吐血了。
“这该死的东西。”司虎还在生闷气。
这一路来,边关当初的那群人,赵青云贪功,尤文才为了搏出位,不惜抛弃糟糠妻。
徐牧面色微怒,早在边关那会,他便知道,像尤文才这种,并非是一路子的人。
“东家,只可惜了那两位老英雄。”卫丰在旁叹气。
这年头,敢挡着北狄使臣,面朝着皇宫死谏的,估计也没几个。
“可恨这些狄狗,入我中原之地,还如此放肆。”
徐牧没说话,只觉得胸膛有股发涩的情绪,一时吞吐不出。正如袁陶所言,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已然把这等的耻辱之事,当成了一种荣光。
“取马,回马蹄湖。”转了身,徐牧声音干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