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走了。”
听见李知秋的声音,那位小书童才急忙收了姿势,跟在李知秋后面,准备走下高台。
“听说了塞北草原的事情,知秋对于小东家,佩服得紧。白鹭郡的水寨,便在郡东面的二十里处,匿于林中渡口。”
只听着,徐牧脸色蓦然一白。他先前还以为,这李知秋是不知道他身份的。
想再问,李知秋已经带着书童,下了登高台。
“东家,我等如何。”陈家桥抹了两把虚汗,声音还带着微颤。
印象中,徐牧从没见过陈家桥如此。
“陈先生,这三十州舵主,是否shā • rén如麻?”
“并不是。但他如果想shā • rén,不管如何,那人都要死。”
“从无意外?”
“除开像皇帝老儿那般的,至少目前没有。若非是上次被奸人围杀,乃至重伤,他也不会远去西域。”
“陈先生,明白了。”
徐牧抬起头,目光有些复杂,看着下方,逐渐消失的两道人影。
……
出城之时。
让徐牧没想到的是,居然还要交第二份保头税。还好多是客商来往,若换成百姓苦民,干脆别活了。
收银子的老江匪,歪歪扭扭地穿着吏袍,在银锭上咬了二三个印子,才嘿笑着让开了城门。
“便像牧哥儿说的,他没焐热,就抢回来。”
“虎哥儿,你就是舍不得烧鸡钱。”
徐牧懒得听,脑子里思量着李知秋的话,此一番探查,最重要的,还是找出白鹭郡江匪的水寨。
还是那句话,打下白鹭郡不难,难的是,在这以后,怎么挡住江匪不死不休的侵扰。而且,最为主要的,徐牧想得到水寨里的战船……赶工造船,时间有些滞后,不管怎么说,有了第一批战船,终归要放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