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五噔噔噔地往上跑,抱了徐字旗,立在船身高处,立即拼命挥动起来。
三艘的盾船,开始缓缓驶出渡口。东风的缘故,无法鼓帆,只得改用划桨。
说句不好听的,这三艘盾船,每艘只能载数百人,却是他们最大的船体了。
“江、江山雾笼——”
一个赴死的侠儿,刚踏上竹排,便被射来的箭矢,射得满身血红,长剑与人,都齐齐翻入江水里。
“这些天子号的傻子,想作甚?”陈长庆立在楼船,嘴角冷笑。
“应当是堵截。”胡白松想了想开口,“并非是傻子,而是明白,以这些小江舟,无法与我等硬拼水仗,想借着武功厮杀。”
“徐牧就找了这些人来?”
“侯爷,小心为上。”胡白松回过头,皱眉往岸边的一座荒岭看去。
他先前是见到了,有人在荒岭之上,射出了信号箭。
“山上是谁?”
“约莫是那位毒鹗军师。”
“居高临下,想坐观整个战局?”胡白松声音好笑,“一个教书的东屋先生,好大的本事。”
收住笑容,胡白松眯起眼睛。
“不过二军对垒,确要有善谋之人,坐观全局。”
只讲完,胡白松对着陈长庆一个敬拜,继而转身,在几个亲卫族人的扶持下,往楼船最高的木台走去。
随即,便有人搬来太师椅,让他稳稳坐下。
“且来,我倒要看看,东屋先生有甚的本事。”
……
贾周微微皱眉,看着下方主船的动作。那位暮云州的儒龙,这一出,分明是与他针锋相对。
他并未在意。
龙吟天下,便有风雨相阻。虎啸山林,便有走兽围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