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知,徐布衣牵头的大盟,在开春之后,很大的可能,会讨伐我沧州了。”
“若是输了——”
苏妖后笑了笑,并没有讲完这句话。
“当然,若是赢了。可以开始鲸吞天下了,大业可期。”
“阿七,有一日你我二人,能坐着马车一路通达,没有战争,没有截杀,从沧州渡襄江,从长阳走官路,回故乡看看格桑花。”
阿七仰着脸庞,认真点头。
“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莫跪着了。大战在即,徐布衣南来北往,我也该多作准备了。”
转了身,苏妖后的窈窕人影,消失在了江风之中。
……
同样的消息,传到了河北。
并不打算回内城贺岁,常四郎留在了易州前线。和他一起留下来的,还有那位向来倚重的老谋士刘季。
打开信卷的时候,这位老谋士沉默了许久,才无力地垂了手,将纸信抛在了案台上。
“怎的?”常四郎古怪地取了信,也看了一轮。只看完,脸庞也露出震惊之色。
“子栋遇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