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左师仁知道,自个得了这盟主之位,只怕几日几夜都睡不着了。”
“左师仁爱惜名声。说不得,主公以此为条件,多讨一份好处,我估摸着,左师仁也会立即答应。”
徐牧笑了笑,东方敬所言,确实符合左师仁的性子。
“伯烈啊,明年的这一场大战,便是我西蜀逐鹿的最好时机了。”
“当是。若是灭了妖后,以后在江南,便只剩二虎了。”
二虎,一头是西蜀,另一头,则是东陵。利益使然,暂时走到了一起。又是利益使然,两者极有可能反目成仇。
并非是瞎想,西蜀能走到今天,很多的时候,都是懂得未雨绸缪。徐牧相信,别看左师仁表面客客气气的,指不定在心底,也该有了一些想法。
徐牧仰着头,只觉得心底有些复杂。自古往今,争霸之路总是崎岖无比。
“对了伯烈,夜枭那边,最近有没有河州的消息。”
“雪路难行,送回来的消息,时间越来越长。前几日的情报,只说河州那边,如今是常九郎做了镇关大将,循着廉老将军的布置,继续守着河州关隘。夜枭还查到,这常九郎,还向渝州王申请了一笔修葺银子,数目不少。即便在冬日,都动员民夫加固城关,谨防狄人明年叩关。”
“回信给夜枭,继续盯着。”
作为多次奔赴河州的人,徐牧更明白,这座河州城隘,对于整个中原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