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仇杀。”贾周平静开口。
正在啜泣的黄之舟,身子微微一顿,紧接着,又继续悲伤起来。
“军师……莫不是说,我恪州这段时间,帮助了天下大盟,惹怒了一些人。”
“也有可能。不过,主公在沧州查到了凶手。”
“谁。”
“粮王。主公已经查出,粮王是谁?如若无错,这应当是一个组织。汝父黄道充,临死之时,特地去见了主公,说了很多事情。”
“主公的意思,是让我再问问你,有无遗漏。”
这算得上是开门见山。贾周捧起茶盏,平静地喝了两口。
“之舟,汝父身死,恪州剧变,这都不是你的错。主公讲了,他答应了汝父,会照拂着你。但你要明白,主公是个怎样的人,他做事为人,不喜欢绕道道。”
黄之舟喘了口气。
“军师,我知道的不多,既然家父新丧,那么我便将这些事情,讲给军师听。”
“讲吧。”
“军师觉着,这天下三十州,诸多的世家门阀,是否以内城世家为大。”
贾周摇头,“应当不是,那只是明面上的。若他们真有大的本事,便不会投效渝州王了。”
“我只知……家父被迫,加入了一个组织。”
“粮王?”
黄之舟痛苦抱头,“我知道的不多。在加入之后,为了保全黄家,家父八面玲珑,四处寻找能与之匹敌的势力,当作一条退路。”
“又或许,蜀王在沧州查到了什么,粮王为了掩藏,便行了弃车保帅的法子。家父……便成了弃子。”
一边说着,黄之舟一边泣声,“军师当知,古往今来,能在乱世做推手的,都是些什么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