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袁松的脸色好一阵肉疼。
“早知如此,在得到莱烟二州之时,我便不该称帝的,这天下乱世的局势,毫不留意,便一下子变更了。”
“我袁松,实则是被天公捉弄了一把。”
……
在暮云州,地牢里,最深处的一间石牢。
一个狱卒刚走过,急忙捂住了耳朵。
石牢里有个披头散发的年轻人,每每见到有人过来,便止不住地嚎啕哀求。自从小军师东方敬离开,不知怎的,他莫名其妙的被关入了地牢。
地牢里的饭菜尽是馊食,他可是连老鼠都逮着吃了,苦撑了近两个月。
“吾严唐,乃是莱州名士,何敢如此怠慢于我!”
狱卒冷笑,将馊食扔在了地牢前,直接转身离开。
“我严唐就是活活饿死,病死,也绝不会吃这馊食一口!”
只喊完,严唐哭了两声,还是捧起了馊食碗,用手捞着吃了起来。
待多吃了几口,严唐怔了怔,从嘴里慢慢扯出一小个兽皮囊。
……
战事前线,沧州皇都。
“太后有令,大开南门!迎盟军入城!”一个沧州裨将,站在清晨的城墙上,卯足了力气大喊。
实际上,并无人知道,此刻他的身子,禁不住颤了好几下。
迎敌入城,不管放在哪一个朝代,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去请降的人,分明都被驱赶回来了,也就是说,盟军那边的人,并不接纳受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