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冠沉默地转过身。
说话的人,是袁冲的几个义子之一,叫严熊。听心腹的将领说,这严熊,甚至敢向袁冲劝谏,将兵马大权交到自家人手里。
“申屠将军,你这副模样,是生气——”
嘭。
当着袁冲的面,申屠冠五指张开,捏着严熊的脸面,撞在旁边的一株树干上。
“我申屠家五世家将,而你,不过是老主收的一条座下犬,安敢朝着我吠!你谋我的兵权?但你莫忘了,我申屠冠即便不用虎符,这东莱的四万人马,亦会听令于我!”
申屠冠冷冷松手,瘦弱的严熊,痛得在地上惊喊。
“申屠冠一时冲动,向主公请罪。”申屠冠跪下,脸色平静地朝袁冲拱手。
袁冲急忙扶起。
很多的时候,他的父亲都对他说,整个东莱,最值得相信与托付人,非申屠冠莫属。
他不算大智,但不是傻子。
若申屠冠要夺位,凭着在军中的威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从今日起,谁再言申屠将军的坏话,便等同于谋逆!”袁冲环顾左右,声音发狠。
地上的严熊,急忙爬起来,吓得身子瑟瑟发抖。
“申屠将军,你我同回莱州吧。”
申屠冠欣慰点头,“自然,申屠冠愿与主公同行。”
这东莱的三州,隐约间的夺权之祸,一下子就云消雨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