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扭曲的黑影,从天而落,僵硬的尸体,刚落到莲城之上,便立即四分五裂,断肢和发白的血肠,溅得哪里都是。
指挥的马毅脸色大惊,“快,吴字营的人收拢碎尸,堆到一起立即烧了。该死的东陵狗,要用瘟计了!”
“马将军,攻城的方阵越来越近,敌人的冲城车,也推过来了!”
马毅咬着牙,“听我军令,除了吴字营外,其余人等无需理会投尸,给老子守住城关!”
“滚檑木,吊下去!”
城墙下,挂着铁索的滚檑终于出动。随着轰隆隆的滚落声音,不多时,便往越来越前的东陵方阵,碾撞了过去。
“竹幔,竹幔!”一个东陵裨将怒吼。
架起来的竹幔,看似牢固,但隐约要挡不住滚檑。冲撞之下,竹幔层层破裂。惊得架竹幔的东陵军,不断往后退去。
两架推到前线的冲城车,守备的数百人士卒,更是头都不回,弃了冲城车便逃跑。
轰隆。
两架冲城车,还没来得及完成使命,便被滚檑碾成了木屑。
城头上,马毅蓦的冷笑。
“这些东陵人,再借他十万大军,也攻不下小军师镇守的城!”
“且来!”
“来!”
城头上,这一波鼓舞的士气,让无数的西蜀守军,纷纷提刀怒吼。
唯有在不远处的东方敬,一直沉默没有说话。凌苏要是这么简单,自家的主公,根本不会来信提醒。
乍看之下,是攻城不利。但其中的意味,可没有这么简单。
不管是左师仁还是粮王,孤注一掷的厮杀,应当是像康烛一样,自知没有退路,便只能杀出一条血路。
凌苏真正的布局,可能要开始了。
东方敬目光沉着,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