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师仁浑身在抖,思索片刻,又想起了议和之前,凌苏对他说过的话。最终缓了缓脸色,整个人冷静下来。
“徐兄,能否保留王爵?”
“可以。”徐牧笑了笑。他突然明白,这似乎是左师仁最在意的东西。但没有实力,只剩一个吴州的王爵,又有何用。
若非是世道不允,左师仁称帝他都懒得管。
左师仁仰着头,久久看着天空。
“徐兄当明白,我从一个陵州的调度官开始,直至最后称霸江东之地。”
“左盟主奋斗的历程,自不用说,我徐牧佩服。”
若非是左师仁野心膨胀,操之过急,这江南之地,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而且,在徐牧看来,粮王的加盟,并非是福气,而是一张催命符。催得左师仁走到今天这一步。
“吾左师仁……愿以此议和。”左师仁艰难至极,才将这句话说完。
不仅是徐牧,连着旁边的东方敬,也心底呼了口气。左师仁鱼死网破的话,势必在整个东陵,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到时候要收拢民心,安抚百姓,必然举步维艰。别说五年,哪怕是三年,都足以将整个西蜀,慢慢拖入泥潭子里。
到时候便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使西蜀的整个战略,变得岌岌可危。
这并非是骇人听闻,古往今来这样的事情,已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