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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北渝军师,高舟高丞尉,骑马上任——”
鲤州大宛关的后城,此时一片锣鼓震天,伴随着的,还有请来的舞姬,在路边翩翩起舞,引得不少百姓,驻足围观。
骑在马上,束着银冠的高舟,两鬓白发垂下,再加上神色儒雅,眼色深邃,颇有几分老谋深算的感觉。
高舟一直闭目,只等有人传信,已经到了城关之下,小军师常胜,便等在一边。
高舟点头,缓缓睁开眼睛,朝着面前的常胜,淡淡打量了几番。
“常胜见过高老军师。”
在百姓和将士的眼神中,常胜似是极其不甘,捧着军师绶印,用银盘托着,举到高舟面前。
高舟半眯着眼,久久没有下马,任由着常胜一直高举。
“老军师,还请接过绶印。”在旁的申屠冠,沉默了会开口。他最先和常胜不相识,但不管是千里奇袭,还是镇守定州,他都明白,唯有常胜小军师,才能和跛人匹敌。
瞧着这高舟,如此倨傲,单单秉性来说,便落了下乘。
“申屠将军,无需提醒。”高舟终于开口,“作为北渝人,我一直在看着前线战事——”
高舟抬头,皱眉看向常胜,“常胜,你屡次攻伐不利,连连败仗。让你高举银盘,莫非是委屈了?”
“常胜不敢。”常胜脸色如常。
“你是老仲德的徒子,只可惜,学不到他半分的本事。这一次,我以老朽之身,便让你好好看看,何为计?何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