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聪微微一笑,回答道:
“仙姑所言,晚辈定是懂的,但对于具体细节,还请仙姑明示。”
“过了情欲桥,没有回头路,往里走,穿过这座庵院,到后面的莲池里,若能够踏荷叶过池,野欲庵将不干涉公子的去留,贫尼也会告诉公子姜采君的消息,若不能踏荷叶过池,贫尼亦会告诉公子姜采君的消息,但公子可要留在这里做野欲庵的座上宾了。”
萧聪微微一笑,作揖一拜道:
“既来之,则安之,若我与这里有缘,自然
是会留在这里的,多谢仙姑指示,晚辈就不多做打扰,先行进去了。”
说完,也不等那道姑答话,便自顾自地往里去了。
萧聪走进正厅的那一刻,道姑的身影慢慢虚化以致消失,院子里重归寂静,仿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杨柳依依,新藤旧蔓,蒙络摇坠,参差披拂,无风而动,低头看脚下的土壤,却连半点足迹都留不下,恍然中让人觉得,这一切似乎都不是真的。
依照道姑的指示,萧聪穿过庵院来到后方的莲池,这一路上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青石板道两旁的房间他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因为凭借敏锐的灵识感应他知道,除了正中的厅堂外,这里的每一间房间里都住这一位堪称恐怖的存在,虽然灵识感应返回来的感觉比较虚幻,甚至是很不真实,但他却对此深信不疑,就如方才那道姑所讲,踏不过莲池,就要做这野欲庵的座上宾,可这世间会有几人能够踏过那方莲池呢?又曾有多少强者敢来这野欲庵冒险一试?答案不言自喻,就算没有灵识感应的提醒,他也相信,这房间里住的尽是野欲庵的“座上宾”,任意拉出来一位,杀死他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可这野欲庵到底有何可怕之处呢?”他心里暗自思忖着,抬头看了看满池的莲荷,低头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只是这一方莲池那么简单吧,到底是什么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野欲庵能成为玄真公认的九大禁地之一,其恐怖程度定然不是随便说说般闹着玩儿的,之前只当所谓野欲庵,其精髓全在一个欲字,但怎么着也应该带点其他的彩头,可现在来到这里了,却是什么彩头也没看见,对此,萧聪一点失望之感都没有反而愈加沉重,都说浓缩的是精华,这野欲庵的所有诡异要真都集中在这一方莲池里,那可就真的有他受的了。
立在莲池边上,来来回回足足数了十遍,发现这方莲池中不多不少共有十三片荷叶,每片荷叶周围都不多不少有三朵荷花,其中十二片荷叶上有两只碧玉蛤蟆,最后一片少了一只,这二十五只碧玉蛤蟆皆是活物,以在荷叶上对立位置的不同角度将荷叶等分,每一片荷叶上的一对碧玉蛤蟆皆比上一片荷叶上的一对碧玉蛤蟆偏移一定的角度,起先萧聪还以为那最后一片荷叶上少的一只碧玉蛤蟆是有什么玄机,可转念一想却又感觉不是,为什么呢?因为在他的灵识感应中,那碧玉蛤蟆不是别的,正是五毒时代与锁幽蟒、幻冥邪蛛、陀羯蜈蚣、灭世蝎一起坑杀掉逐阳老祖的戒蟾!
“难不成……当年那只在外面搅起腥风血雨的戒蟾是从这儿逃出去的?”
他不由被吓出一身冷汗,那戒蟾当年是何等人物,天道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