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聪朝老鬼和冥乌王残魂所在的方向各看了看,一是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说实话,他觉得老鬼的话说的一点不错,但一来冥乌王到底是个曾经叱咤**八荒的高能强者,又是冥乌一族的领袖,铮铮风骨肯定有,而且据萧聪所知,这还是个中人,对于这种人,挂利益不如挂分,他若将那点灯咒施在冥乌王上,剩下的可就只是恩分而没有份了,换句话说,他也就只是冥乌王的恩人而非朋友,冥乌王恩分还完了,两人将再无瓜葛,萧家已经覆灭,再想用萧家四少爷这个空衔唬人简直是痴人说梦,而对于受祖上蒙荫而得来的那名不副实的伏魔者称号,除了一些顶级存在认同外,其他人也大多是一笑置之,现在的他实在是太想要像冥乌王这样有条件深交的朋友了,所以,他决定赌上一赌。
这时,却听得冥乌王残魂以灵识传意道:
“道友说的甚是在理,理应如此,萧公子,就按道友说的办吧。”
萧聪慢慢摇了摇头,波澜不惊道:
“不必了,我相信前辈。”
说完,朝法阵“棺”伸出右手,做出个请的手势,冥乌王残魂二话不说毫不迟疑地钻入其中,老鬼飘到萧聪前,先是冷哼一声,而后恨铁不成钢道:
“迂腐竖子,当真枉费老子一片心意。”
说完才钻进了那法阵“棺”中。
萧聪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只是自顾自仰头看天,慢慢脸色恢复到面无表,最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虽然不愿呆在这坑底过夜,但
因为不能确定老鬼和冥乌王残魂什么时候能出来,萧聪还是在这儿呆了整整三天,比起对这里的厌恶,承带着冥之力的老鬼和冥乌王残魂是否能将皇傀祭撕开一道稍纵即逝的口子更让他挂心。
三过后,大约是祀时左右,本就酷寒的周遭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分,萧聪心有所感猛然站起,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远处的法阵“棺”,眼神中尽是期待不似期待,忐忑不似忐忑的意味,他像个心怀怪胎的孩子般定定地看着,那些在心里掩藏不住的东西全部表现在脸上,他的眸子愈发地黑亮起来,呼吸也变得越来越轻缓。
虽然以眼看不见,但他知道,载承着冥之力的老鬼和冥乌王残魂已经进到了皇傀祭里,成败在此一举,他终于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