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唯一的一处给钱就能进的跑马场内来了好些人,这些人都是为了赛马的事而来,场中还有许多的马正在奔跑。
卫云旗可是这里的常客,不少人都认识他,见他牵着马,马背上还驮着一个姑娘,有人就打趣上了,“我说卫三公子,你今日唱的是哪一出啊?”
“这是哪家的姑娘能得我们三公子效犬马之劳?”
面对这些人起哄打趣,卫云旗臭着一张脸,本来想要直接进门,又担心百福儿摔下来。
当然,他倒不是担心摔疼了她,他怕臭丫头要是丢了脸就会让他丢更大的脸,为了保住颜面,直接伸手去接了她下马。
“就是这里了,交一两银子就可以进去撒欢儿的跑。”
百福儿啧啧两声,这也太暴力了,跑一下就是一两银子,怎么不去抢?
打趣的人没得到回应,不依不饶,“三公子,你还没给我们介绍这位姑娘啊。”
“哪里来的,之前没有见过啊,能得了我们三公子护送,不简单啊。”
卫云旗瞥了众人一眼,丝毫没有要介绍的准备,“那么好奇做什么。”
“别凑那么近,没见过姑娘?”
臭丫头心胸狭隘,手段毒辣,得罪了她有你们好果子吃。
百福儿深吸一口气,决定今天晚上就要让他见识什么叫‘手段毒辣’,哼!
“可是西南百家的百姑娘?”
刚走了两步一道声音带着惊喜而来,百福儿下意的扭头,入眼是一位看起来颇为俊美的年轻公子,这人一脸喜色的上前,“真的是百姑娘,刚才看到还不敢确认。”
这么年轻俊美的公子百福儿必须是有印象的,“原来是沈公子。”
这人叫沈林秋,去年跟着他爹来文昌村来订购冰糖,财大气粗,是大客户。
沈林秋有些激动,“百姑娘是何时到的京城?现在何处落脚,若是不嫌弃,我家还有别院一处,可供百姑娘落脚。”
真的是人俊美,说话也好听,“多谢沈公子,已经到了几日了,眼下有地方住。”
“百姑娘是来跑马的?”
百福儿笑了,伸手拍了拍大骡子的脑袋,“我是来跑骡子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笑了,这些人十有**都是商户,毕竟官家子弟都是在另外的地方跑马。
是商户就晓得其中的门道,沈家可是豪富,他们手中掌握着大量的糖,那些糖大多是从西南百家的买来的。
难怪眼睛长在头顶的卫云旗也要给人牵马,卫家是粮商,这些年也做糖的买卖,还做的不小,他们的糖全都来自西南百家制糖坊。
再加上最近关于开海禁的事穿的沸沸扬扬,百家这种能大量出糖制糖坊那可就是自炙手可热。
“百姑娘,你这骡子可有过人之处?”
“敢带着来,只怕是非同凡响啊。”
“我们可得要好好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百福儿笑的眉眼弯弯,“各位公子都太客气了,就是来凑个热闹,我家大骡子胆子小,要是跑的不好,大伙儿莫要笑话它。”
“百姑娘客气了啊。”
“这骡子身强体壮,双目有神,毕竟可以一骑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