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宴席,许夫人又热情的拉着百福儿一起坐在了一起,得知她对在场的夫人都不怎么了解,又热情的给她介绍。
看两人说的热闹,坐在另外一桌的安大夫人目光微闪,要知道在她的认知里,卫家婆媳都应该是她的人,要围着她说话才行,卫夫人也是这么做的,处处捧着她,却在百福儿那里出了变数,和许夫人搞到一块儿去了。
席间百福儿伸筷夹菜,正巧被温嘉郡主看到了她戴在手腕上的那串白玉珠串,饭后就直接找到了她,张口质问,“你手腕上的珠串哪里来的?”
两人说话的地方就在荷塘的边上,幸亏一旁有有株柳树遮挡了烈日,周围的凉棚下三三两两的坐着饭后来赏荷的夫人,见到这个场面眼睛都亮了。
“还以为温嘉郡主今日要忍了,没想到选到了这个时候,这卫少夫人要吃亏啊。”
“农家女,就算认了古大人当师父也是枉然,今日这面子要保不住了。”
“...能有多大的面子呢...”
她们都是高门贵妇,出嫁前也是世家贵女,忽然有一天一个村姑跑出来和她们平起平坐,哪怕这个村姑和他们没有任何交集,也足够让她们觉得不舒服,此刻当然都是在看她笑话。
许夫人远远的看到了,当即拉着许婉婉转身朝着其他地方去,全然当做没看到一般,她结交百福儿是想得好处,可没想沾麻烦。
百福儿哪里知道周围那些夫人的想法,正低头看手腕上珠串,“郡主知道这珠串的来历?”
失策了,早知道不戴了。
温嘉郡主眼神不善的瞪着她,她珠串是她的,她看上了赵显德,又听闻城郊的乾元观灵验特意去的拜了拜,为表虔诚就留下了这串手串。
百福儿恍然,笑了笑,“想来这手串是郡主的,不过此物郡主已经作为功德留在了道观,道观的人自然有权利处置了它,落在我手上也不奇怪。”
“皆是缘分使然。”
温嘉郡主一口气堵在心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抢男人抢不过她就算了,连自己的手串也落到了她手上,这让她如何咽的下气?
心里当即就生气一股子烦躁之气,手心攥了攥,就在她要朝百福儿的脸上打去的时候,百福儿忽然说了,“我观郡主面相,想来郡主这几日是睡不安然的,且时常觉得怒气翻涌压制不住,严重的时候还想见血,见到血心里就舒坦了。”
“是也不是?”
温嘉郡主微怔,眼神微眯,她自认脾气算不得好,但也没到时常暴躁的地步,最近也不知是不是天太热,心里烦躁的厉害,那劲儿一上来就想要惩治个谁,被她用茶杯砸破脑袋的丫头就有好几个,一旦见到血她心里就会舒服很多。
百福儿淡笑,“郡主你被煞气侵扰多时,现在尚且不严重,等侵染的严重些,血是不能让你舒服的,得要命才行,想来就算贵为郡主也不能随意要了谁的命,shā • rén一时爽,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