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混合,加上人的唾液,小半个时辰后,就能散发出类似于母狗身上的气味。”
“野狗闻到这种气味,根本抵挡不住,就像猫儿见了腥,初哥见了红。”
常寿将包袱远远抛开,包袱刹那间被野狗群撕成碎片。
然而,野狗群还是络绎不绝,向众人扑来。
“太晚了。”
杨琴哈哈笑道。
“你拿着包袱那么久,你们三个聚的又这么近,现在身上都沾染了气味,一个也跑不了。”
“我当时还帮你说话,让你休息了片刻,当时真应该一刀杀了你。”
常寿左手持刀,捅入一个野狗的肚皮,怒骂道。
“那只能说你自己蠢了,世上哪有后悔药吃。”
杨琴面目狰狞,
“我们杨家以贩卖药草出身,对各种偏门药草的作用了如指掌。”
“不是只有拳头才是力量,知识同样是力量。”
容芷厉声责问道:
“当初如果不是我们回护你,你哪能活着出威远镇?杨家人都是这么忘恩负义吗?”
“忘恩负义?不,我这是深明大义!”
无数野狗哮叫声中,杨琴大吼道:
“一个客栈掌柜,贱民而已。看光了我身子那一刻,就该死了!”
“而且你可知道,他在客栈后厨杀得那个人是谁?”
“那是我亲哥!”
“他只是想怜香惜玉,他有什么错!”
“那一刻,我害怕极了,只能虚以逶迤,才能拖到现在。”
“要是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恐怕一开始就会把我一刀杀了!”
她哈哈大笑,笑声中掺杂着哭声。
胜券在握的报复快感让她情绪激动,如同疯癫。
“在桥上没能杀掉你,算你命大,连小翠也折了。”
“不过没关系,一个丫鬟而已。”
“能把你送下去陪她,她应该就满意了!”
她又指着容芷说道:
“你该死!你这个贱人,偏偏在客栈中穿上了我的衣服!否则,我早就逃出威远镇了!”
她又指着常寿,
“你也该死,要是你当时出手断桥,李彦早就淹死在河中了!”
她转身向着宁远城独自走去,再有十里,她就能到达宁远。
“再见了,乱葬岗就是你们的埋身之处。”
无数野狗嘶吼着,如同潮水一般,将众人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