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一声怒吼,已将身后的披风扯下。
他猛地将披风抖开,用力一甩。
披风犹如一张巨大手绢,被舞得团团旋转,将冲来的火势牢牢挡下。
“哟呵,二人转?”
李彦笑了一声,没想到这大当家还有这种本事。
“大哥这火浣披风,没想到还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刘塘得意说道,
“火浣鼠皮制成的宝贝,遇水不沉,遇火不侵,怎么样,傻眼了吧?”
李彦眼前一亮,
“好东西,此物合该与我有缘。”
他又问了一句:
“这东西韧性怎么样?”
“寻常刀枪只能在上面留下个印子……”
刘塘还要卖弄,被大当家低喝一声,
“老四!”
刘塘顿觉失言,向李彦骂道:
“我和你这个奸细解释什么!再等一时半刻,不把你剥皮拆骨,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话间,粮草场的入口处已经被大火燃烧殆尽,露出一条焦黑色通路来。
身后是火海,身前是敌人,似乎李彦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几位当家嘿嘿冷笑,抽出了手中的兵刃。
“没想到吧,你偷鸡不成蚀把米,符纸反而给我们开辟了道路。”
“受死!”
二当家一捏算盘,整个木质架子顿时散落。
一把算盘珠子挥洒而出,如同流星赶月,霎时间笼罩了李彦周身要穴。
与此同时,三当家手腕在腰间一抹,几柄短叉向着李彦飞来。
火光照耀下,能明显看出,短叉之上泛着幽幽蓝光,显然是淬了剧毒。
大当家也带上一对金丝拳套,只有刘塘在旁边大呼小叫,让喽啰取自己的朴刀来。
那位朱衣楼的杀手夺隼垂目不语,暗自寻找机会。
作为银牌杀手,他务必要做到一击必杀。
出手之时,就是敌人的丧命之时!
李彦怒吼一声,不退反进,竟然顶着无数兵刃冲来!
铁珠与飞叉打在李彦身上,只是划破了李彦衣衫,就被明灭不定的光芒挡了下来。
隔着被刺破的衣衫,能隐隐看到,不断有符纸效力用尽,化为飞灰!
“怎么可能,你怎么有这么多符纸!”
二当家惊怒道。
李彦笑了笑:
“咱没别的什么优点,就是有钱!”
他身上的藤甲符、金钟符、气爆符等各色符纸多的能打一副扑克了,要不是心疼姜糖过于劳累,还能再凑一副扑克。
他心中暗忖,所有战争问题的本质都是经济问题,此话果然不虚。
打架,就是打经济!
腿上的清风符激发,李彦身形一闪,骤然消失在原地。
刘塘的瞳孔之中,原本被火焰映的通红,却忽然现出一抹森寒的银白刀光!
正如飞流直下三千尺,刀光自头顶一刀而下,两片尸首向两旁瞬间飞去!
刘塘,死!
“你要把我剥皮拆骨,我却要给你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