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火旺看了半天,迷茫的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意思了。”
李彦有些无奈,面具毕竟不是照片,要靠这个辨认,精准度还是有些低了。
要想真的确认,恐怕要把面具往叶湛清的脸上带一带才能知道。
不过自己这一趟也并不算白走,至少王鬼手描述的最后那名女子的穿着,与叶湛清的颇为相似,她身上的嫌疑,又加深了一层。
离开林府后,李彦决定把今天的情况先汇报给凌冲,看看这位经验丰富的司首有没有建设性的想法。
刚进诛邪司议事厅,就看到几名处首都在那里,似乎在商议什么事情。
“凌处首呢?”
“已经启程去黄龙府了。”
冷无情拈着两缕头发,漫不经心答道。
“黄龙府距这里有万里之遥,为何忽然去那里了?”
李彦有些不解。
黄龙府是整个辽东的首府,也是那位奉旨征夷开疆龙骧大将军,被民间称为“辽东王”的章荷的起家之地,距这里可谓山高路远。
正是查案的关键时候,凌冲怎么突然走了?
“还不是因为宁远府之前两任知府,都是被朱衣楼暗杀,惹得辽东王动了真怒,决定让他的至交好友袁三甲来辽东坐镇,还给予了他兵符。
如果城里的势力再不老实,袁大人可以调动北部戍边的辽东军入城,直接以大军碾压,把这些江湖势力化为齑粉。”
李彦听得微微咋舌,这才是国家机器的力量。
只要还没到传说中能呼风唤雨的天象境,不管什么武林高手,几万大军磨也磨死你。
“凌司首怕朱衣楼狗急跳墙,在路上出手,便主动前去迎接袁大人,护送他的车驾入城,这几天一时半会,看不到凌司首了。”
“既然凌司首不在,大家又都在这里聚着作甚?开会上瘾?”
冷无情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楚家送来请帖,希望邀请凌司首去赴家宴。愿与诛邪司通力配合,打击整个宁远城的不法之徒。”
“他们还真会挑节骨眼。”
李彦嗤笑一声,
“这场鸿门宴,恐怕是他们要唱独角戏咯。”
“不。”
冷无情摇头道。
“凌司首去不了,但诛邪司得有人去。”
“凌司首是秘密离开宁远的,孤身一人,一个随从都没有。浑身上下,只带了一只葫芦,一杆枪。”
“如果被察觉到端倪,他路上必然会遭到埋伏。”
“所以,我们得找个人,假扮成凌司首的样子,前往赴宴。”
李彦懒洋洋的说道:“那可不容易,就算有人能易容成凌司首的样子。但凌司首那种孤高气质,一般人可模仿不来。他那shǒu • qiāng法,寻常人也学不会……卧槽,你们都看我干嘛!”
几个诛邪司中人,眼神俱闪闪发亮,紧紧盯着李彦。
“我不去!楚府之中不知藏着多少神藏期高手,我之前还和楚府结过梁子,进去了出不来怎么办?”
他哀嚎道:
“我为诛邪司立过功!我为诛邪司流过血!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一百功勋点!凌司首回来我去跟他说!”这是于千说的。
“剥茧处中的小姐妹,你有看上的,我都可以帮你牵线。”冷无情道。
“追影处新招的那群小伙子,我让他们把编制转到你捕风处来。”崔掠伤一脸肉疼道。
樊於期倒是没说话,自顾掏出镣铐、皮鞭等刑具,但是看颜色与款式,似乎又不是审问犯人的。
齐诚远张了张口,正要傲然开口,就听到李彦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诛邪司的荣光,我答应了!”
咳咳咳,齐诚远咳嗽起来,仿佛被憋出了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