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于浩逸请来城里的风水师帮他分析,得出的结论是,这里的风向根据季节会发生变化,遮云山的山脊呈东西向,曲折蜿蜒,夏秋之际遮云山这里刮的是东西向风,其他地方的水气顺着风能吹到遮云山后方,虽不是很多,但对山后的少量居民来说是够用的,两季之间足够他们生产过冬的食物,但寒冬过后,遮云山周围开始刮南风,水气遇大山阻挡,始终过不去,就形成了一边旱,一边涝的情况。
明白原理过后,苏尘打算沿着遮云山开凿河道,将大池城里的那一汪大湖分流进后山,通过走访山川,勘测地势,他找到了几条合适的路线。
这些日子于浩逸也跟着他翻山越岭,不曾一刻懈怠,苏尘见他是可用之人,便动用了任命大权,封他为工部掌事,负责督造河道。同时,处罚于连晨的措施他也想到了,就罚他三年俸禄,用来垫付督造河道的开销。于连晨知道后满心欢喜,能保住乌纱帽已经是万幸,最重要的是,阴差阳错,他儿子还真弄到了官职。
河道的开凿迅速开工,于浩逸干起活来丝毫不拖拉,就如同他的为人,不过分邀功,不多说废话,苏尘很是放心。河道顺着山坡自上而下,沿路有很多天然沟渠,所以工程量不是很大,按照计划,工期大概两个月左右,他必须要等河道开凿成功后,才会回去复命。
这日,他如往常一样,坐在山坡一角,观察着工程的进度。
于连晨托着一盘食盒亲自爬了上来,殷勤送给苏尘,苏尘打开食盒一看,竟有他最爱的梨花糕,暗自笑道,“这老油条,殷勤起来倒是下了一番功夫。”
于连晨见苏尘笑了,心里顿时痛快了,也学着他儿子,尽量少说话,多做事,这就转身准备下山。
这时苏尘突然叫住了他,神情微妙,还透露着一丝奸邪,他顿时又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