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吻,亲昵得不像话。
倒像是男朋友,在哄生气的女朋友。
傅秋山的表情顿时就很微妙了。
他看看江以宁,又看看霍司寒,这俩人的神情,一个比一个难以捉摸。
江以宁眯了下眼睛,灿笑起来,“我想,我跟你没那么熟吧。”
“还想告我?”霍司寒往病床前走了一步,他长得过分高大,站在病床前,比江以宁高了半个身子,低头俯视,有一种一切都在他掌握中的感觉。
江以宁不喜欢这种被掌控的感觉,直起腰,往上坐了坐。
瞥见她那小举动,霍司寒眼里爬上一缕笑意。
江以宁重新坐好,还是得抬头看着霍司寒,“霍二少以为我不敢?”
“怎会。”霍司寒勾唇浅笑,“我只是在想,你要告我的话,需不需要我给你提供律师,我倒是认识不少知名律师,或许可以帮宁宁这个忙。”
宁宁……
谁跟你那么熟?
江以宁冷淡地瞪他一眼,霍司寒却是一副淡定平静过分的样子。
江以宁知道他在依仗什么。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状告霍司寒。
一旦真的控告的话,警方势必插手进来,到时候一调查,就知道是原身这个坑货,自己给自己下的药。
到时候,她为了和姐姐争抢,爬上未来姐夫的床的丑闻,就传了出去。
江以宁对名声,没多大感觉,但也不喜欢遭到无声指控。
所以告是不可能告的。
霍司寒明知道这一点,还要给她找律师,明摆着怄她。
“怎么,霍少爷过来这么一趟,就是想跟我说这些废话?”江以宁压着心里的火,唇角扬着嘲讽的弧度。
她就奇了怪了。
霍司寒这人有什么能耐,一再破她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