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再也打不进来,江以宁这才美美地去睡觉。
徐薇薇这房间里,是个两米大床,她一个人怎么打滚都行,刚换的床上用品,也很柔软舒服,江以宁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另一边,换到逼仄房间里的徐薇薇,躺在江以宁那个一米五的小床上,却是怎么睡都睡不着。
谢心兰给江以宁倒的那杯牛奶,还在床头柜上。
徐薇薇气得抓过来,扔出窗外,红着眼,抓过手机,给霍一城打电话。
她不要再这样过下去!
江以宁……要赶紧把江以宁这个隐患解决掉。
嫁进霍家的人,只能是她!
……
三楼。
徐新国和谢心兰的房间里。
徐新国看到发呆的谢心兰,皱着眉问道:“你今晚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纵容江以宁那丫头?你看她都变成什么样了?”
“变成什么样,那也是你和我的女儿。”谢心兰回过神,听到这一句话,就跟钝刀子在心上划一刀似的,“如果说她变坏了,那也是你和我,没有尽到教养之责的原因。”
徐新国像是看怪物似的,看着谢心兰,“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莫名其妙啊你!”
“莫名其妙的是你吧,你有想过女儿心里是怎么想的吗?”谢心兰像是个刺猬一样,跳起来,“你知道她一个人姓姬,在我们这个家里,过得有多难吗?我甚至连她穿多大码的衣服都不记得了,你也不记得了吧?你看看她的衣柜,再看看薇薇的,你看我们俩是有多偏心!”
徐新国一怔,“那是她自己的错,她非要什么都挣什么都抢,才……”
“为什么挣,为什么抢?”谢心兰猛地打断他的话,“那是因为她从来没得到过,才想要去挣,想要去抢!”
徐新国看着谢心兰通红的眼睛,心里一惊,“到底怎么回事?江以宁跟你说什么了,你今天晚上那么不对劲?”
闻言,谢心兰颓然地坐在床上,捂着脸,呜咽地哭了起来。
她把江以宁在车上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跟徐新国重复了一遍。
“我想来想去,是我们亏待了她,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从头到尾,她才是被亏待的那一个。”谢心兰道:“明天,让她改回徐姓吧。”
徐新国站在那,听到谢心兰的每一字每一句,如遭棒喝。
那些是江以宁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