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道了一声谢,给霍司寒和沈慕宣使了个眼色,三个人便跟在监寺师父身后,一道走了出去。
监寺师父亲自给江以宁准备了七盏酥油灯,按照江以宁的要求,都是常年在佛前用的,又准备了一些最底层的香灰。
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江以宁道了一声谢,便打算离开。
但看了看监寺师父的面容,她忽然停下来,问了一句:“监寺师父和住持大师是兄弟关系吗?”
监寺顿了一下,倒是承认了,“是,我们父母早亡,小时候一同被师父收养的。”
江以宁哦了一声,“那您知道住持大师是去了什么地方,办什么事吗?”
“是一位香客,请我师兄去做一场法事。”监寺察觉出不对,“女施主为何这样问?”
江以宁道:“查一查住持师父在哪里,你们尽快过去看看吧,如果有什么不妥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语毕,江以宁把自己的手机号写下来,交给了监寺。
监寺一脸茫然地看着手里的纸条,江以宁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便拉着霍司寒的手,拿着借来的东西,走了。
看着他们离开朝龙寺,监寺还是不由皱了皱眉,朝旁边的小沙弥问道:“这女施主的意思,庆云,你听懂了吗?”
庆云挠了挠小光头,“她是不是想说,我师父会遇到危险?”
监寺皱起眉来,“这怎么可能?你师父我哥,那么厉害,只是去做一场法事,能出什么危险?”
庆云也不太懂,“但师父说过,这个女施主很厉害,让我们多听她的话。”
监寺闻言,眉心跳了跳,心里的感觉愈发怪异,停顿片刻,道:“那你去查查,你师父到底去了哪个香客家,把地址抄录一份给我,我去看看。”
庆云应了一声,飞快地跑下去查了。
……
三个人重新坐在车上,沈慕宣还在问:“宁宁,你刚才跟监寺师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们之前真的来过朝龙寺啊?”
“昨天来过,他们的住持师父倒是挺厉害的。”江以宁将东西放好,“监寺的面容,和住持师父很是相似,眉宇之间也有一道兄弟缘线,我就认定他们是兄弟了,但是监寺师父的兄弟宫出了点问题,眉毛稀疏又不平整,还有断裂之相,看样子,住持师父八成是要出什么问题。”
沈慕宣眼睛瞪得老大,“兄弟宫?眉毛?”
“眉毛就代表兄弟宫。”江以宁说着,打量了沈慕宣一眼,“比如说表哥你,眉毛平整茂盛且流畅,可见你兄弟感情和睦,最近你大哥应该也会一帆风顺,没什么问题。”
沈慕宣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又对着后视镜仔细看了看。
确实,跟江以宁说得一样,他的眉形还不错。
只不过他以前从未关注过,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讲究。
“所以,宁宁你刚才是提醒监寺师父?”霍司寒发动了车子,同时问道。
江以宁点点头,“住持师父人挺好的,还帮了我们两次,就当是报恩吧,不过住持师父挺厉害的,一般情况他应该都能处理,如果他都处理不了有危险,那朝龙寺内,应该没人能接手了。”
霍司寒了然道:“所以,你跟监寺说,让他有事找你?”
江以宁嗯了一声,“救人救到底,不过也得看缘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是希望住持大师没事,但人各有命,旁人也插手不了太多,得看机缘。”
沈慕宣听着她的话,愈发觉得听不懂了。
不过也算是了解了大概的情况。
他好奇地问:“那你们昨天来朝龙寺借什么东西?”
江以宁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表哥你也太八卦了。”
显然是不想说。
沈慕宣只好悻悻然地打消了八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