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霍司寒就站在霍闻珽的旁边,看见霍闻珽脸色不对,他眼疾手快地扶住霍闻珽,这才没有让霍闻珽摔倒。
杨岩山看到这一幕,愧疚地欠身道歉,自责都是他不好,没有照顾好霍一城。
霍闻珽缓了缓,对他摆了摆手,哑声道:“跟你没关系,岩山,这不怪你,这都是报应,要说错,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
听到霍闻珽这话,霍司寒皱了皱眉,看向傅秋山道:“傅院长,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们暂时休息一下?”
“哦,那去我的办公室吧,里面有休息间。”傅秋山立即道:“我看霍老爷子的气色也不太好,还是先休息休息,手术这边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会让人盯着,有消息的话,会立刻通知二少和老爷子。”
霍闻珽不想走,但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撑不住,便点点头。
霍司寒便扶着霍闻珽,跟随傅秋山走了。
江以宁瞥了霍司寒的面色一眼,看出来霍司寒应该有什么话想要单独和霍闻珽说,她便没有跟上去。
反正已经到了医院,她一转身,就去了谢心兰的病房。
谢心兰的单人病房里,还有一个人在陪着她,是一个女人,虽然上了点年纪,但气质绝佳,面容和谢心兰也有些相似。
看得出来,她应该就是谢心兰的母亲,文秋。
江以宁站在病房门口,看到文秋陪护在病床边,顿了一下,仔细回想了一下,关于文秋的记忆。
原身回来过后不久,曾经在谢心兰的带领下,见过文秋一面,不过没说上什么话。
文秋是典型的书香门第的千金,又做了富太太,文化修养、气质以及见识,都高出原身太多。
她见到原身时的情绪是内敛克制的,可是原来的江以宁,却不喜欢这些突然出现的亲人,看到文秋时,先是怯生生的。
后来,看见徐薇薇亲亲热热地过去,拉住文秋的胳膊,一副她们才是亲人的模样,就刺痛了原来的江以宁。
她当时在和文秋见面的第一次聚餐里,险些直接掀了桌子,纵然被谢心兰阻止了,但她还是甩了脸色,直言文秋看不上她就不要来见她。
然后气冲冲地走了。
江以宁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恐怕文秋当时都是懵逼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就发了一大通火。
从那之后,谢心兰再次提出要带她去见文秋,原身便两次三番地拒绝,不想和文秋见面。
所以,即便文秋是她的亲外婆,她也没见过文秋几次,更谈不上和文秋有什么感情了。
思及此,江以宁抬手敲了敲房门。
文秋和谢心兰此时已经睡着了,听到敲门声两个人惊醒。
文秋刚想问是谁啊,一转头看到江以宁站在门口时,还有些惊讶。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披着衣服站起身来,试探地问:“是……宁宁吗?”
文秋的声音,有些试探和客气。
显然是上次和江以宁聚餐不欢而散留下来的后遗症,尽管对方是自己的亲外孙女,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和那么乖戾的江以宁相处。
江以宁闻言,走进来,语气沉稳许多,乖觉又客气地道:“霍家出了点事情,我跟着过来医院,正好来看看妈妈。”
谢心兰这会子也醒过来,看见江以宁,她刚想笑一笑,听到江以宁这话,笑意不由一僵,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关心。
“宁宁过来……”
谢心兰对江以宁伸出手。
江以宁走到病床边。
谢心兰就拉住她的手,问道:“霍家出什么事了?”
“是啊,这大半夜的,能出什么事情?”文秋揉了揉眼睛,取过旁边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跟着问道。
江以宁将霍一城出车祸的事情,简单地跟她们母女俩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