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恩人当时未诓我等,他家还真是普通人家。我看恩人家的院子,甚至还不如当初我在宁县时的院子。”
另一人一脸不屑的接过话茬:“我呸!你也配和恩人相提并论!依我看,恩人绝非寻常之人,别看他如今如此这般,他日定飞黄腾达!”
接着有人赞同道:“确实!普通人家不可能一口气买下如此多粮食,且之后还能再给我等送来这许多粮食和被褥。”
这时第一个开口的人叹了口气道:
“唉……即便如此,恩人现在过的不好,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恩人虽然说会保证我等吃上饭,但我等看不见的地方,恩人又是如何想尽办法筹钱筹粮,你们谁知道?我去捡些柴,恩人送来的那些柴一看就是买的,要花钱的!”
说完,此人站起身,借着火堆的光芒,到不远处的荒地里捡起干燥的树枝来。
围在一起的其他人见此,也纷纷起身,去旁边荒地里捡能烧的树枝或木头。
在吃饭的则快速吃完,换下那些捡柴的人,自己也去捡柴来烧。
第二波吃饭的人,在吃完饭将碗釜都洗干净后,又继续去捡柴。
一直持续到困意袭来,所有人才返回之前的地方,安排几人轮流值守后,其余人便靠在一起,互相取暖,也互相聊着今后一定会报答刘安恩情,逐渐睡了过去。
深夜,冯严从灾民中脱离而出。
叫上白日已经通知的几名亲信好友。
冯严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那两个瑟瑟发抖的道德败坏之人。
夜已深,两人却还未睡,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看到冯严带了些人过来,那两人转头就跑。
冯严几人追上两人,拿斧头一阵乱劈直接将两人劈死,又回去拿锄头刨了坑,将两人草草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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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灾民都去睡了的时刻,涿县城内卢家的成衣铺掌柜却来到了卢家嫡长子卢恪的书房。
掌柜其实早就来了卢家,但卢恪与好友饮酒至今才还,掌柜也就一直等到了深夜。
书房内,掌柜将今日从一小郎君处收购了5匹极品丝绸之事报给卢恪,并将黑色的那匹展示给卢恪看。
同时也将那小郎君只是普通人,以及他或许还有存货的猜测也一并告知卢恪。
卢恪略带醉意的听完,摸索着手中丝绸,问:“钱掌柜意思是……吃下那小郎君手中所有货物?”
钱掌柜谨慎的点了点头道:“这几匹精练若是拿到洛阳,定然能卖出高价!然而还是太少了,我们无法确定那小郎君还会不会将手中余货售与我卢家,若是给了别人,到时候再想拿怕是不会如此简单。”
听了钱掌柜的话,卢恪摇了摇头,将丝绸放到自己书桌里侧道:
“我亦知此番道理,但你有所不知。
“晚间我与好友饮酒时听说,那小郎君叫刘安,本是乾兴侯刘斐之孙,后家道中落,才沦落至此。
“只不过不知通过何关系,近来牵上了公孙伯圭的线,公孙伯圭似有保他之意。暂且不要动他,以我卢家的影响,给些甜头,届时他自会选我卢家交易。若此人不识抬举再……”
说到这里,卢恪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钱掌柜听卢恪如此说,眼中不禁带上了惊讶之色,他拱手作揖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