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刘安问吕氏最近是否有难处。
吕氏听刘安此问,脸上带上惊讶之色,她没想到刚刚见面时自己脸色只是稍有异常,竟被刘安察觉到了。
她叹了口气,道:“唉……如今我儿玄德已二十有一,却至今不曾婚配。本来家中积攒了些草席草鞋,只要能够卖出,再加上这些年攒下的些许钱财,便可为攒够我儿娶妻的礼钱,可是如今……唉!”
“这……”刘安一听,顿时就明白吕氏对自己不满的原因了。
这个时代,像刘安这种贫苦人家,娶妻的彩礼钱大概在五千到一万五千钱之间。
家境越殷实的自然出的彩礼钱越多。
刘备家好歹也是世仕州郡之家,祖父刘雄做到范县令,父亲刘弘也曾举孝廉,吕氏怎可堕了自家名声,至少也要拿出一万钱来给刘备娶亲才是。
只是没想到刘备竟然将家里所有草席草鞋拿去资助了刘安,这下给刘备娶亲之事又要拖后了。
想清楚吕氏对自己不满的原因,刘安面露愧色,起身作揖赔礼,歉然道:
“不曾想竟因安之事耽误玄德终身大事,是安之过矣……嫂嫂放心,玄德娶妻之事,安定会解决,给嫂嫂一个交代!”
吕氏一听,脸色稍缓。
这两天村里发生的事她也听说了,知道刘安如今今非昔比,能养活如此多灾民,给刘备娶妻一事定也能轻易解决。
“如此,就劳烦小叔挂心了。”吕氏起身,对刘安躬身行了一礼。
将此事解决,之后氛围便融洽了许多。
刘安吃完饭便匆匆进城了,刨子尽快研究出来,就能更快的提高建房效率,因此洗刷餐具之事便交给了母亲和吕氏。
一刻钟后,刘安来到木匠铺后院。
来的次数多了,前堂的伙计与刘安已经相熟,便不再阻拦他,让他直接去后院找张富。
张富见到刘安,放下手中工具迎了上来。
刘安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
“我观现今木材打磨法甚是简陋,有一想法欲分享与张师父,以此改进打磨工艺,不知张师父有无兴致?”
“哦?”张富并不觉得千年传承下来的木工手艺是一个十几岁的小郎君能轻易动摇改进的,不以为然道:“刘郎君不妨直说。”
刘安在张富院子里寻摸一番,捡起一块截面方形的长条木,对张富道:
“张师父请看,若是将此条木切成方便摆弄的尺寸,在此条木两侧安装把手用来抓握,再在底面透出一浅浅的牢固锋刃,双手持握置于木材表面来回摩擦,岂不是可轻易打磨掉木材表面毛边杂物,使其平整光滑?”
张富听完刘安所说,默默沉思了片刻,他也从地上找到一方形条木,仔细比划一番后对刘安道:
“郎君说来容易,可这锋刃的固定确实极难。削刮木材需不小力气,若做不到完全固定,用几下便会来回晃动,甚至完全无法再用。”
“说起来麻烦,不如张师傅将工具拿来,我做一个大致模样出来,我们再细细研究其中需改进之处?”
“如此也好。”张富去将自己用来存放工具的木箱提来,交给刘安道:“里面都是某常用工具,若是还需其他工具,郎君在这院里随便拿,某去接着干活,郎君做完叫某便是。”
刘安点头应下,便开始制作粗制版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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