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超市囤盐的大妈手里好不容易抢下最后一袋盐,辛苦地舒了口气,道:“小弟,我问你个事。”
“酸与?”酸与道。
“你杂的那一半血统究竟是什么?”
酸与支棱起羽毛,警戒道:“这他妈、这他妈关你什么事?×××!老子杂点血碍着谁了?贼老天!×××××!”
原州:“……”
他干脆不问了,把要买的东西买齐,去收银台结账。
排队的时候,原州道:“与啊。”
“酸与?”
“知道么?世界上有两件东西无法隐藏——脏话和杂毛。”
“???”
原州扫码付了款。
“您的鸟粮和笼子,拿好。”
收银员疑惑地看着这个长相亮眼的少年,看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只丑不拉几的秃毛鸟,往鸟笼里一塞——幸亏这附近就是自然保护区,不然超市里还不卖这些东西。
少年捻了捻鸟翅膀上的杂毛,在它粗噶的叫声中带着笑意走了。
“知道就好。”
——有些鸟,杂毛杂得真的很明显。
酸与,生于北山,六目、三足、四翼,其鸣自叫。
也就是说,酸与的叫声是它自己的名字。
俗话说,鸟狠话不多,原州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它们一族有骂人的爱好。
而另一种鸟——
灌灌鸟,源自青丘山,其音如呵,其形如鸠,其味甚美。
翻译一下,就是说,灌灌鸟叫起来就像人互相对骂,偏偏这种鸟还是群居的,一大群一起飞过来的时候简直就是精神攻击,放某文学网站能被从头口口到尾。
这种鸟身上唯一一点好处,就是好吃,特别好吃。
原州也不知道小山高的酸与和巴掌大的灌灌鸟是怎么孵出这么个杂毛后代的,但反正便宜了他。
回到自己的宿舍,原州戳戳杂毛酸与的尾巴:“变回原形。”
“我他妈把笼子撑爆了你负责?”
“嗯,我负责。”
嘿,酸与心想不撑白不撑,破坏点什么东西正好出他妈一口鸟气——居然敢喂他吃鸟粮!
它动用起全身的妖气,总算把自己变成野鸡那么大。
原州眼明手快地在笼子上画了几个符文,灵光一闪,空间扩大。
下一刻,“刷刷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