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槐收到通知就来了。
墨苋让她别多话,她来接墨苋时,看着墨苋提着一个保温袋,阿槐愣住,“这啥?”
墨苋轻轻地掂了掂袋子,“团团给我卤的鸡腿。”
阿槐:“?”
墨苋没让苏团团送,只让阿槐坐电梯上来接,阿槐觉得她太过反常,上了车终于忍不住问出来,“墨苋,你专门来找她的?”
阿槐开车,怎么都想不通,“苏团团她有什么好的,能力不行,情商智商都不行,随便拿一个人和她对比一下,就算是乔嫣然,也能秒杀她啊。”
没听到回应,阿槐侧头,才发现墨苋冷着一张脸,别头看着窗外,根本不拿她的话当回事。
阿槐意识到刚才语气有点重了,缓和了一下,“其实我支持你自由恋爱,也支持你找一个真心喜欢你,你也真心喜欢的女孩,但凭什么是苏团团啊——”
她不解,“当初你根本没标记她,她死皮赖脸威胁你,说只要你走出那个房间,她就告诉所有媒体,你们发生了关系,她连照片都拍了,当着你面删除的,你怎么信她——”
阿槐猛地踩了刹车,因为墨苋划下车窗,夜风灌进来,把她头发吹成了鸟窝。
这路段没什么人,阿槐语重心长,“墨苋,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不能把一时的好奇当成是喜欢,上了她欲擒故纵的当,这个世界上omega那么多,就算是你找一个男omega我都不会反对——”
“为什么。”
墨苋低垂着眼皮,看着抱在怀里的保温袋。
里面装着一盒鸡腿,是苏团团才做好的。
她头发被吹得乱糟糟,连说话都有些听不清,阿槐把车窗滑了上来,听到墨苋有些沮丧的声音,“我觉得她没有那么糟糕。”
她指甲抠着饭盒盖子,吸了吸鼻子,“她威胁我,她或许作恶多端,但也没有真正伤害过我。”
如果蹭几次热度算是伤害的话。
“我也没说非她不可,只是想要更近一步地了解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控制不住地去想她,这个念头,从她和我离婚后就开始有了。”
墨苋抬起脸,巴掌大的脸是脆弱和憔悴,“我分不清是习惯还是喜欢,头脑里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告诉我,靠近她吧,依赖一下也没关系,哪怕喜欢也没关系。”
她深呼吸一口气,“另外一个声音却在嘲讽,挖苦我,她说你怎么这样可耻,你怎么这样犯贱,难道她对你做过的事情你都忘了吗?”
她闭着眼,艰难地喘息,“我想通过工作来消耗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可是我一离开工作,我睡不着,脑子不由自主会想她,就想见一见她,就想靠近她,我……”
她侧过头,眼底氤氲着雾气,“阿槐,我是不是病了?”
阿槐草了声,抓着自己鸡窝头要疯了,“苏团团该不会是给你下蛊了吧?”
她拿出手机,翻找通讯录,“刚好巡演结束了,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新专辑筹备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我带你去找找巫医,看看滇南那地方行不行,不行就去道馆驱邪,再不行就去高原找喇嘛来看看……”